最后，她喃喃着。

“我能怎么办啊？”

“你告诉我...”

“怎么办啊...”

孟羽童和楚墨言沉默了。

监控面前的警察们也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于香又放声大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得谢谢你们。”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墨言和孟羽童。

“你们让我看见了希望。”

“他们一定会变得跟我一样？对吗？”

像是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于香突然往前迈了一步。

可是她忘了自己的脚上戴着脚铐，这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就像根本不疼一样。

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楚墨言和孟羽童的旁边，仰头看着他们。

“你们一定可以让他们去死的。对吗？”

“我有他们的证据，我有很多，只要你答应这些东西可以顺利地交给上面的人，我就都给你们。”

“楚墨言，孟羽童。”

她突然重重地磕下一个头，脑袋上面都砸出血迹来。

“只要你们能答应我，让他们去死，我就把东西都给你们。”

不得不说，于香的这份证据，对于上层的人来说，很重要。

怪不得要他们过来。

孟羽童蹲下身来，和于香平视。

“你说的，我们可以答应你。”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于香连忙点了点头，很乖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害于柔。”

听到这个名字，于香猛地颤了一下身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孟羽童。

“你怎么知道她？”

孟羽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再次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害死你自己的妹妹。”

于香捂着脸又哭又笑，眼里情绪复杂。

是怀念、是恨意、是...

也许有些后悔。

她也不知道。

只是又哭又笑地摇着头。

“她不是我的妹妹！”

“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啊，她竟然跟那群人有牵扯。”

“她竟然还跟我说让我滚，不要打扰她享受荣华富贵。”

“哈哈哈哈，这样的荣华富贵。”

“她也有命要？”

孟羽童摇了摇头。

“你错了。”

“她是为了救你。”

于香突然愣住了。

“救...我？”于香喃喃了一声：“不可能啊。”

“她早就知道你已经深陷那些人的手中。”

“所以，她以自己为棋子，深陷其中。”

“就是为了让你从那里出去。”

于香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定在原地，好久都没能有动作。

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那个跳舞极其好看的女孩子。

那个会笑着叫她姐姐的女孩子。

她像只蝶一样，振翅欲飞。

孟羽童继续说道：“我很抱歉没能出现在你最艰难的时候。”

“只是这也并不能成为你杀了那些无辜的人的理由。”

“你害死的所有人里，真的只有该死之人吗？”

“最后是不是失了本心。”

“我想你最是清楚。”

说完这番话，孟羽童就走出了审讯室。

里面的气氛太过压抑，况且再待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楚墨言也跟着她走了出来。

孟羽童垂着眼睑走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想了。”

楚墨言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孟羽童抬起头来，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

“我只是有些无助。”

无助自己能做的仅止于此，无助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又怎么能说出几句绝对的好与坏呢？

楚墨言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听我说，童童。”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已经做了你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了。”

说着，他把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放了下来，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都可以交给我。”

你可以依赖我。

这句话楚墨言没有说出口。

他想，等孟羽童能够完完全全接受他爱意的时候，他再说。

孟羽童突然把头撞进了楚墨言的怀里。

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楚墨言了。

看着闷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楚墨言拍了拍把少女的脸抬了起来。

“别闷着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孟羽童仰起头来看着他，语气颇有一些撒娇的意味：“我们去吃什么。”

“秘密。”

楚墨言带着孟羽童去了超市。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只口罩，一个带在孟羽童的脸上，一个带在自己脸上。

现在网上他们算是名人了。

于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