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不到车上的标徽。 车在梨花亭不远处停下来,车夫朝着林叶招手:“你,过来说话。” 林叶没理会。 车夫像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声又遇到个刺儿头。 他说着话从车上下来,这一站直了身子才看出来,此人竟是高大到让人吃惊。 按照大玉的度量来说,寻常男人差不多五尺到六尺身高,这个家伙可能至少七尺半,甚至可能有八尺。 他走到梨花亭外边,若不低头都进不来,若一伸手就能把梨花亭的顶子掀了。 这样一个人,一巴掌,大概就能将一匹马扇躺下。 他低头看着林叶:“叫你过去你不过去,那我只好把你提过去了。” 林叶:“我为何过去?” 壮汉说:“我家先生想问你话。” 林叶:“想与我说话,却让我过去,你家先生是腿不好,还是嘴不好?” 壮汉像是皱眉:“若不是先生还想问你话,我就把你嘴撕了。” 他那只大手朝着林叶伸过来,林叶等那只手快到脖子前边,抬起手在那人掌心点了一下。 壮汉根本没在意,他这双手粗糙到就算直接去抓荆棘也不怕,从火中抓烧红了的炭都没事。 可是,林叶点了一下,他疼的一缩手,不禁低呼了一声。 像是有一根针刺进掌心,可疼痛的感觉却不只在掌心,顺着什么疾走似的,一下子就到了心脏,连心都抽了一下。 他怒极,一巴掌朝着林叶扇下来。 林叶身子横着移出去,那一掌扇在梨花亭的柱子上,与人腰差不多粗的柱子被一掌扇断。 好好的一座三柱亭,断了一根柱子后就直接垮塌下来。 壮汉又一挥手,把落下来的亭盖扫开,然后大步朝着林叶追来。 林叶在亭子倒下去的时候,伸手抓了一颗落下来的石子,大概是哪个顽童扔上去的,有鸽子蛋大小。 那壮汉迈步过来的时候,林叶把石子往地上一扔,壮汉看到了,但也一样没在意。 他的脚,踩石板都能踩碎。 可那石子落的精准,就在他下脚的时候,石子正对着他脚底一处穴位。 那壮汉踩下去,然后啊的叫了一声,立刻就把脚抬起来,单腿跳着蹬蹬蹬的后退。 林叶看着那壮汉轻声自言自语:“肾差。” 做足疗,林叶向来擅长,婆婆那时候很喜欢,说捏捏脚会睡的稍微踏实些。 壮汉疼的额头都冒了汗,第一次,被一个小屁孩子戏耍,他觉得无法忍受。 暴怒之下,又要上前。 “灵山奴。” 马车里有人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有着魔力一样,那壮汉听到后立刻就转身回去了。 他跑到马车旁边,以他身高,得蹲下才能扶着车上的人慢慢下来。 林叶站在那看着,颇有些好奇。 车上下来的是个大概年纪不太大的男人,此时已到了夏天,可他居然还披着厚厚的貂绒大氅。 他看起来个子不矮,比林叶还要稍稍高些,却格外清瘦,脸上双腮略微有些凹陷。 他下车后就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林叶听到后就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全身都差。” 他声音极轻,可那病的很虚弱的年轻男人却听到了,笑了笑道:“林公子,好本事。” 林叶道:“我错了,原来耳朵是好的。” 那壮汉从马车上拔下来一根火把,用力一晃,那火把就烧了起来,他弯着腰扶着病青年往前走,用火把照亮。 也是在火把亮起来的时候,林叶看到了马车上的标徽,是一只飞鸟。 一只尾巴很长很长的飞鸟,这样的鸟儿可不多见,火把亮起来的时候,那鸟儿仿佛活了一样。 如此画工,用在一辆马车上,似乎显得有些糟蹋。 “林公子,抱歉。” 那病青年一边走一边说话,说几个字,便会喘息着休息片刻。 他也总是在咳嗽,听起来令人揪心。 他说:“确实是全身都不好,身子差,怕风,怕寒,也怕累,鼻子不好,怕气味,眼睛也不好,怕光......” 他走到林叶不远处的时候,好像已经很辛苦,用那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对他来说,每一分力气都不能浪费才对,可他还是一丝不苟的抱拳行礼,:“我叫庄君稽。” 林叶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微微一动。 他看到了那飞鸟标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