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他想着,林将军这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了吧。 所以,又有些开心。 林叶道:“有些时候也要多想想,背井离乡的缘故是什么。” “缘故?” 玉羽成匆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张了张嘴,想说还不是因为有人要我死。 可是这话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想让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哥哥的不好。 他也不想对别人说他哥哥的不好。 林叶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摇头。 就在这时候,就见远处草丛里窜出来两个人,楚家兄弟一人拎着一只野鸡跑回来。 “二当家,看这鸡,多肥。” 楚淡容道:“这可不是家里养的鸡能比的美味。” 楚定从道:“我们还抓了俩!” 楚淡容道:“老远就瞧见了,这是一对,我手里这个应该是公的。” 他把那野鸡提起来炫耀:“我俩趴在那好一会儿,盯着这家伙骑上去的时候才动的手。” 楚定从:“那不一定,或许我这个也是公的,公的怎么就不能骑公的了。” 楚淡容:“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抬杠?” 楚定从:“我只是在讲道理,母的不能骑母的,公的却有可能骑公的。” 林叶抬起头,回想着灵山奴给他的忠告。 灵山奴说过,当初要不是这俩实在太烦人,也不会被调离云州城。 当时庄大哥说要把他俩调回来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的,可没管用。 灵山奴还说,如果你真烦透了,那就打,别放不开,就往他俩嘴上打。 楚淡容此时说道:“母的为什么不能骑母的,姐妹之间也可以玩耍。” 楚定从:“你见大街上走着的人,哪个小姑娘会突然跳起来,骑到小姐妹肩膀上去,那都是小伙子才干的事。” 楚淡容:“我说鸡,你说人,这不是抬杠是什么?” 楚定从道:“道理是一样的道理。” 林叶道:“两只不够吃,你们再去抓两只回来吧。” 楚淡容:“好嘞。” 楚定从:“要公的还是母的?” 楚淡容:“二当家没说要公的还是母的,当然是公母都行。” 楚定从:“二当家可以不说,但我们不能不问,既然答应了事就要办好,要办好当然要先把事情搞清楚。” 林叶:“我去抓吧......” 说完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子奈捂着耳朵跟着跳下去:“我也去。” 玉羽成匆刚要跟上去,被楚淡容拦住:“殿下,你是亲王,亲王官儿大,你来给我们断断,我俩谁有道理。” 玉羽成匆:“这......” 楚定从立刻说道:“你找殿下就不对,殿下是亲王,官儿大不假,可你又怎么知道,冬泊的野鸡和大玉的野鸡是一样的?” 楚淡容:“你无知,难道冬泊的野鸡就不分公母了吗?” 玉羽成匆抬起头,也明白了,为什么林叶会在这俩人面前,经常抬头看天空。 另外一辆马车里,冬泊右相泰亭厌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 片刻后,他放下车窗,不想再看了。 他问:“雪龙心,到底是不是还在殿下身上?” 坐在他对面的百里红莲道:“陛下对你说的是护送雪龙心,对我说的是护送殿下。” 言下之意是,你问我做什么。 泰亭厌看了他一眼:“可若雪龙心不在殿下身上,而殿下来大玉,只是为了......为了躲在这不回去,你我都罪责难逃。” 百里红莲沉默。 泰亭厌道:“殿下对我有些抵触之心,所以还是你去问问更好些。” 百里红莲问他:“若,雪龙心不在殿下身上呢?” 泰亭厌道:“你我最好都盼着在。” 百里红莲道:“我看右相大人,倒是盼着雪龙心不在。” 泰亭厌没有接这句话,默然不语。 百里红莲出了马车,等着玉羽成匆的车到了,跟在车边往前走。 他没有上车,大概是因为,他其实心中也明白殿下对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抵触? “殿下,右相大人让我过来问问,雪龙心可还安好?” 马车里,玉羽成匆回答:“安好,劳你费心了,也劳右相大人费心了。” 百里红莲道:“那......可否让臣检查一下。” 玉羽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