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好在到了九泉之下,和母亲父亲解释起来,大概不会有多难。” 禅师不再说话。 他在宫中受人敬仰,人人都说他是道行高僧,是德披之人。 他从不以此为傲,出家人,也不该有什么以此为傲的事。 禅师知道该这样,可禅师一直以来,都以他能是宁舒的知己而自傲。 快到山下的时候,禅师忽然笑了笑,他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这一生至此,唯一的知己居然和你一样。” 宁舒笑问:“你把你自己当知己?” 禅师摇头:“你我一样,自己的知己都不是个正常人。” 宁舒楞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他说:“我刚才说错了话,我说我于人间没快乐,大错特错,禅师你便是我的快乐。” 禅师说:“那就好歹给些香火钱,毕竟我身份在这。” 宁舒大笑。 他没接话,可是他早有打算,禅师不贪财,不好色,无欲亦无求,可他死后留于人间的东西,只能是难为这不贪财不好色又无欲无求的家伙,全都收了。 所以他说:“难为你了。” 禅师说:“我不难为,我知何为。” 他问:“你这边,可愿意招个僧人入伙吗?我这僧人不一般,可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