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有极大关系,那时候玉天子虽然已经除掉了一些权臣,业郡王曾经和这些权臣暗中有所来往。” “当年权相的老家就在骏邺城,也是云州治下之地。” 她说到这,陈微微脸色变了变,他不笨,经过岳杏梨提醒,他已在这瞬间想明白了许多。 云州,与冬泊相邻,还是权贼的老家,在云州之内,官官勾结,极可能还与娄樊密谍牵扯利益。 玉天子知道云州是大患,他假意不信任拓跋烈,实则是要把整个云州的官场都清理一遍。 朝心宗就是他的刀。 朝心宗叛乱之后,云州各地官府的官员,十去六七。 死在叛贼手中,自然是与玉天子无关,玉天子还会给这些死难者以厚重抚恤。 然而经过此事之后,云州那些可能已经烂透了的官员,也被除掉的差不多了。 陈微微深吸一口气。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头脑和玉天子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个层次。 想想也是啊,那可是力挽狂澜的大玉天子,是皇族百年才出一个的雄主。 如果是以查办贪腐,勾结叛贼为名,杀云州数百官员,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连百姓们都会对官员失望,对朝廷失望......通敌者,竟然有那么多地方官,这种事是玉国的奇耻大辱。 玉天子用一个朝心宗,就把这些隐患清理的七七八八。 当然还会有一些人侥幸逃脱,可已不足为患。 陈微微又仔细想了想,应该也不只是娄樊密谍,还有冬泊人。 为何冬泊国君竟然敢胆大妄为到,勾结大玉一个世子,试图谋杀天子? 大玉对冬泊的索取越来越多是一方面,冬泊人渗透收买大玉官员是另外一方面。 业郡王谢扶摇勾结地方官府的人呢,把军粮和武器甲械都敢盗卖出去...... 这其中,和冬泊人应该也不会没有一点关系。 陈微微忽然惊醒,原来这国与国之间的事,竟是如此的复杂。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只是个平民百姓的孩子,他最初也只是想和父亲和好,过着恬淡安宁的日子罢了。 “可是,这些与我无关。” 陈微微道:“我不是朝心宗弟子,哪怕我也已不是上阳弟子,我也和朝心宗没有关系。” 岳杏梨道:“你想学,便有关系了。” 陈微微再次沉默下来。 岳杏梨道:“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功法,人力,物力,财力......” 她认真说道:“只要你能查出来当年的真凶,帮朝心宗枉死的数十万同门报仇,我什么都给你。” 陈微微忽然道:“那,我要做朝心宗的宗主。” 岳杏梨脸色一变。 十几年过去了,在大玉百姓们心中朝心宗早已土崩瓦解,是一场过去,都不值得怀念的过去。 现在,这个少年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炽热,一种欲望,一种渴求。 岳杏梨微微往前压了压身子,她看着陈微微的眼睛说道:“你其实,还有别的野心?” 陈微微道:“这你无需去管,我答应你的要求,你也要答应我。” 岳杏梨:“我要为朝心宗的兄弟姐妹负责,所以你必须和我说实话。” 陈微微:“没这个必要,如果你们还有人选,你大概不会放过我,你有功法,就算你是女子不能修行大成,可你身边的人呢,我不信十余年间,没有一个男人去练那功法。” 岳杏梨沉默了。 陈微微道:“你们一定经过了千百次的尝试,寻找不同的人来修行不死功,可你们做不到。”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岳杏梨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要做什么,和你们要做什么,并不矛盾,你让我说出真正想法之前,你也该和我说出真相。” 良久后,岳杏梨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选了许多人修行虫毒之术,力求寻找修行不死功的突破,可是都没成功。” 她看向陈微微:“宗主,是天选之人,是万中无一。” 陈微微印证了他的推测:“我能吸收不死功,就说明我的体质,可以成为下一个雁北生。” 他伸出手:“击掌为约。” 岳杏梨看着这个少年,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立下誓约。 可就因为是这么幼稚的方式,她现在有些相信陈微微不会反悔。 岳杏梨伸出手,在陈微微的手上拍了一下。 陈微微往后靠了靠,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