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半废?” 林叶:“不至于。” 聂无羁:“那就可惜了。” 林叶:“也谢谢你。” 他问:“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的。” 聂无羁道:“我若是来看你的,你就不会装睡了,而且我好歹还会带些礼物来,哪怕只是路边买点水果。” 林叶:“是,所以呢。” 聂无羁:“我是来找你调查司礼神官在冬泊遇难的事。” 林叶:“为何是找我?” 聂无羁:“因为你去过冬泊。” 林叶:“冬泊也不小,我和司礼神官在冬泊并无交集。” 聂无羁点了点头:“记下了。” 林叶:“无聊吗?” 聂无羁:“总得走个过场,哪怕明知道不是你,也得来问问。” 他说:“因为司礼神官的关门弟子陈微微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便是没死,而且,他失踪之前一定见过你。” 林叶看着聂无羁,就那么看着。 聂无羁道:“你可以说句谎话敷衍我,反正你说什么,我如实回去上报什么。” 林叶还是没说话。 聂无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我回去只好说,林将军身染重病,意识不清,记不得了。” 林叶:“送客。” 聂无羁:“吃过饭再走吧。” 林叶:“我身染重病,意识不清。” 聂无羁:“好歹做一些,若不是为了这一口,我何必亲自来。” 林叶使劲儿瞪了聂无羁一眼,然后起身,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司礼神官在冬泊出事,你们是不是提前知情。” 聂无羁:“我,不在你说的你们这两个字之中。” 林叶回头看了一眼聂无羁:“在冬泊,本来应该死的是不是陈微微?” 聂无羁耸了耸肩膀:“我刚才说了,我不在你说的你们这两个字之中,所以我不知道。” 林叶走进厨房,先看了看有些什么食材。 聂无羁就站在门口,他看着林叶择菜,笑了笑说:“这样看着一个受伤的人给我准备饭菜,是不是过分了些。” 林叶:“把些字去掉。” 聂无羁:“那我和你做个交换,你给我做菜,我告诉你一件大事。” 林叶:“什么大事?” 聂无羁:“昨夜里,虹来寺那边出了点事,有个人劈出了能惊动天水崖枢趋大阵的一刀,那一刀所杀的人,一定是两片了。” 林叶:“唔,那可真惨。” 聂无羁:“杀了人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离开云州城。” 林叶:“那他胆子可真大。” 聂无羁道:“他去了天水崖,又给了天水崖的枢趋大阵一刀。” 林叶手上的动作一停。 然后他说:“胆子确实是真大。” 聂无羁道:“他什么都没有说,莫名其妙而来,一刀砍坏了枢趋大阵,然后莫名其妙走了。” 林叶:“所以?” 聂无羁:“所以司座神官很不安。” 林叶道:“与我无关。” 聂无羁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其实我昨天夜里,也想不出你背后还能有谁,具备那般实力,也想不出这个人,为何要去威胁一下天水崖。” 林叶:“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 聂无羁:“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好,只是最近死的人太多了,最好少死一些。” 林叶:“吃辣吗?” 聂无羁:“吃一点。” 林叶:“微辣不是辣。” 聂无羁:“死了那么多,算不得微辣了,还要多辣才算辣?” 林叶:“怕辣那就别吃了。” 聂无羁:“不吃就不吃。” 傍晚,总算是有了些凉风,这一天都有些阴沉沉的,可雨就是不下来。 若要让林叶选择的话,他宁愿是太阳暴晒,也不愿意要这种闷罐似的天气。 所以他看了一眼聂无羁:“热不热?” 聂无羁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司礼神官的长袍,看起来可不是一件两件的事,这一套穿搭下来,大概得有七八件之多。 聂无羁回答:“不热。” 林叶:“不信。” 聂无羁:“个子矮的人,总是不信有人会撞到门框。” 子奈听到这话,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