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你手下人说,你在娄樊人营地水井里,做了些手脚。” 林叶点头:“是。” 洪武定嗯了一声:“嗯,挺好的。” 林叶:“但愿有用。” 洪武定:“我还听说,你派人到了对面山崖顶上?” 林叶:“是。” 洪武定:“嗯,挺好的。” 林叶:“洪将军要是觉得有些尴.......是不大方便,要不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洪武定:“嗯,挺好的......” 说完背着手走了。 走两步,草裙要掉,这位正三品的大将军,就只能是一边走一边提着裙子。 庞大海看着洪武定的背影说道:“这衣服要是做出来,就怕没有姑娘敢这么穿,我打赌,真要有姑娘穿上这个,那绝对让人......” 说到这,他醒悟过来,不能显得自己太猥琐,于是闭嘴。 跳蚤站在林叶身边:“你说的那算什么,这种露出肚脐眼的衣服,我在青楼见过,西域的姑娘们就这么穿,只是裙子要长许多,都盖住脚面的那种。” 庞大海羡慕起来,眼神里都是。 跳蚤说到这,也醒悟过来。 他说:“倒也不是我亲眼见过的,我都是听朋友说,我有个朋友,经常去.......” 林叶站在那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跳蚤为了缓解尴尬,问林叶道:“将军,你是在想什么?” 林叶:“我在想,你们见过没见过我不确定,但......如果洪将军他没有见过的话,是怎么做出来的?” “噫!” 跳蚤和庞大海这两人,眼睛同时都亮了。 洪武定确实是有些尴尬,这种衣服谁穿谁不尴尬? 他刚才故意找些话题来说,还被林叶给看出来了。 不过,他很欣赏林叶的果决。 尤其是在敌人兵营水井里投腐烂尸体这种事,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家伙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这种事在战场上,根本不必用什么道德不道德去评价。 如果是洪武定来做主,他也会这么干。 但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洪武定对林叶刮目相看。 林叶可不是一个老将,他没有多少领兵经验,而且他这样的人,一定会被道德这两个字所束缚才对。 由此一事,洪武定对林叶的判断就做了些调整。 他知道自己带着七千武凌卫到东林峡谷来,元轻则那边会胡思乱想什么。 可他不在乎,他也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那么容易被束缚住的人,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选择,才是他的人生信条。 不久之后,洪武定和林叶商量了一下,他安排两个跟他一起出来的亲兵,往草束城那边跑一趟,尽量再招募一批民勇,筹集物资。 林叶随即答应。 但是这两个亲兵离开后,一个直奔草束城方向,一个直奔大玉回去。 云州城。 拓跋烈站在城墙上往北看着,脸色有些凝重。 他在思考,自己做的选择对不对,人在对的时候做对的选择,同样是他的人生信条。 但是这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 如果是在十几年前的话,哪怕他会有些犹豫,但他犹豫不了多久就会带兵北上。 现在的他,不一样了。 元轻则想到过,大将军不愿意马上就起兵,是因为舍不得北野军会有损伤。 他真的没有猜错,拓跋烈确实是因为害怕北野军有损失才没有决意出兵。 十万北野军是他能和玉天子掰手腕的力量来源,如果这十万人在冬泊损失惨重,天子一点都不会心疼。 难,处处事事都难。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时候,拓跋云溪走到他身边。 拓跋烈回头看,笑了笑:“城墙上风大,你不该上来。” 拓跋云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会纠结成什么样子。” 拓跋烈又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多多少少有些自嘲。 他说:“他们都在说,我不马上动兵,是因为我怕北野军损失惨重,失去了自己安身立命的筹码,我都知道,不用去看也能想到。” 拓跋云溪笃定的说:“但你不是。” 拓跋烈看起来像是有些感动。 他说:“我只是怕死而已。” 拓跋烈道:“他们都不了解我,你了解......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