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几个与他穿着一样黑袍的人出现,只是身材各不相同。 他们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扔在地上,有已经被撕成两截的毒蛇,有装了毒虫尸体的袋子。 黑袍人把面碗放在一边,看向萨郎说道:“杀你之前,我有件事很好奇。” 萨郎的脸都在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黑袍人微微皱眉,有些无奈,有些同情。 一刻之后,黑袍人走到门口,回头吩咐了一声:“不要过分坏了他们的尸体,都是有敬畏有信仰的人,值得尊重。” 院子里的黑衣人俯身行礼。 两天后。 林叶站在路口,看了看那个显然已经空了几天的摊位。 他迈步往前走,明明没有多远,可是每一步却都重的像是绑着一座山。 他走到小院门口,抬起手想敲敲门,可是手却在距离门板不过半寸的地方停下来。 门没有关着,透过缝隙,他看到了里边有个人吊在那。 砰地一声,门板被林叶撞飞,他直接冲了进去。 钱爷还在那个躺椅上,已经冷硬。 萨郎吊在院子的树上,头朝下吊着,两只脚被绑了挂在树杈上。 萨郎的脖子上插着一根很细的竹管,此时他身下的一片血都近乎凝固了。 林叶站在那,脸色煞白。 钱爷死了,萨郎也死了。 萨郎的身下的血迹看着有些黑,可那并不是中毒的迹象,只是因为已经过去很久。 萨郎的上衣解开了,在他的身上写着几个血字。 拓跋烈在这...... 林叶的眼睛睁大着,血丝瞬间就充满了眼球。 萨郎在临死之前,用他自己的血在身上留下了这几个字。 但是显然,他想写的不只是这几个字,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力气,没有办法再多写一些。 一声极轻微的声音出现在林叶身后,林叶慢慢的回头。 隋轻去站在他身后大概一丈左右,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林叶看到了,那双眼睛里也都是红色。 一息之后,隋轻去转身离开,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林叶慢慢转回头,视线再次落在萨郎的尸体上。 那张脸,因为倒立的时间太久而变得格外难看,整张脸都是青黑色。 林叶迈步过去,将萨郎的尸体放下来,抱着放在钱爷的尸体旁边。 曾经的,那张憨厚的,笑起来就更显淳朴的面容,出现在林叶的脑海里。 【我叫萨郎,你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钱爷在北亭山里给你留了些东西,你自己去找。】 【我也是婆婆的孩子,比你早,婆婆说收了个老幺,你比我想象中要显得强壮些,因为婆婆信里说你很瘦弱。】 【你走你的,哥哥们会看着你。】 林叶再看向钱爷,他脑海里的钱爷,和面前的钱爷,无论如何都不能重叠在一起。 【钱爷,我知道自己来找你很冒昧,但瘸子叔儿和瞎子叔儿信任你,我知道,我能找你。】 【小家伙,我把药经留给你了,这东西,能解天下之毒,再厉害的毒,半页也足够了。】 【东西都给你了,但事得你自己去领悟,有些传承,不只是教授,还得有领悟。】 一个时辰后,阳梓城皇宫。 一名大内侍卫急匆匆的到了寝殿外边,俯身说道:“陛下,城中出事了。” 天子往门口看了一眼:“说。” 大内侍卫语气有些急的说道:“大将军林叶,披麻戴孝,带着两具尸体正在穿街过巷,往城外走。” 天子眉头微微一皱。 古秀今在天子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臣现在就去提醒一下大将军,圣人才到阳梓,大将军就披麻戴孝,着实不好,若是被人抓着把柄.......” 天子一摆手:“不必。” 古秀今看向天子:“圣人,这事确实有些过了,随行的大人们若来和陛下说,便无多少转还余地,臣现在赶过去提醒大将军,还来得及。” 天子道:“朕说,不必。” 古秀今俯身:“臣......知道了。” 片刻后,天子声音很轻的说道:“他披麻戴孝送的是长辈,接朕的时候他没说,所以便是在接朕的时候所发生......” 天子看向古秀今:“朕去看看,你不是怕随行的人会挑这个事的不妥吗,传旨,随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