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不该被卷进来。” 巨先生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事,也不是某个人的事,而是所有被大玉震慑之诸国万民的事,天子在,诸国不安。” 万贵妃道:“天子在,你们怕,天子不在,你们更该怕才对。” 巨先生沉默片刻,用最后的力气盘膝坐下来,他大概只想在走的时候,留最后一丝体面。 他说:“你们玉人永远都不会懂,那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活着的难过,生而为人,却人人不同,这是不公。” 万贵妃点了点头:“玉人不懂,以后也不会懂,永远都不会懂。” 巨先生沉默片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泡透,七十二击后,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摧毁。 远处,倒在地上的古秀今挣扎起身,他的嘴角也带着血。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之前巨先生一掌拍的碎裂,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很奇怪的软甲。 软甲上还有些光华忽明忽灭,像是一件宝器在对人间做告别。 这件软甲之内,存贮了万贵妃的修为之力,她会时不时的把自己的内劲注入进去,始终保持着让古秀今能够打出赋神境一击的力量。 古秀今没死,是因为这软甲,是因为万贵妃的内劲。 可他没死,不代表他以后都能好好活着。 那是巨先生,那是赋神境强者给他的一击。 到了此时,对天子的刺杀已经可以说失败了,可失败的只是刺杀。 战争没有结束。 巨先生死了,这阳梓行宫里再无一人能威胁到天子,万贵妃赋神境修为一旦展示出来,其他人也不可能再有抵挡之力。 “陛下。” 万贵妃看向天子。 玉天子对她笑着,如过往这么多年来一样,温柔的笑着。 他笑,她满足。 也许她会被人骂做不孝之女,因为她为了她的爱情,为了她的男人,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家族。 万贵妃转身:“剑。” 天子随即将他的剑递了过去,那是象征着至尊身份的天子剑。 万贵妃一步出殿宇,一步入战阵。 如果说,白衣女子之前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让人感觉到无能为力。 那么此时万贵妃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人体会到的就是......绝望。 她一剑入军阵,那原本势不可挡的青铜战甲便迎来了噩梦。 一剑出,莫说是碎了这战甲如垒,便说是能碎了天上凌霄也无人质疑。 一剑光寒百甲灭。 她从入阵到出阵,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那些凶悍强大的青铜战甲就都跪了下去。 一尊接着一尊的跪了下去,然后垂头,犹如在向着大殿之内的玉天子行礼。 不,是忏悔。 跪下去的人,战甲脖子位置的缝隙里,血液不断的往外渗透。 每个青铜战甲的致命伤,都在咽喉。 可他们有着超绝的防御,那一剑又非剑气,到底是如何刺穿的,谁也没能看清。 白衣女子看的更多些,所以此时此刻,她有所悟。 她已至武岳圆满许久,想突破那层桎梏却始终不得寸进,此时见了万贵妃出手,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束光。 极远处,老妪拉了拓跋宁休向宫外掠出去。 她知道杀天子的事,已经从刺杀变成战争了。 当巨先生现身的那一刻,天子的死似乎已经不可质疑。 当万贵妃出手的那一刻,天子活着就一样变得不可质疑。 “婆婆,怎么办。” 拓跋宁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怕。” 老妪道:“刺杀只是最低级的手段,你的父亲在战场上给你备下了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你能指挥大军杀了他,比你眼看着别人杀他更有用。” 拓跋宁休问:“那她若追来怎么办。” “她是不会追来的,哪怕她确定四周已经再无赋神境的高手,她也不会离开天子身边。” 老妪道:“她在乎的不是江山社稷,她在乎的只是她的丈夫。” 拓跋宁休点了点头。 这一老一少,掠出了宫城。 老妪猜的没错,万贵妃不可能离开天子身边,因为她不能确定,还有没有人会再次杀出来威胁到天子。 看起来,她轻而易举的杀死了冬泊的巨先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被一位赋神境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