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该敬畏的皇帝,那皇帝该敬畏什么呢?” 他说:“朕也该敬畏皇帝。” 林牧府抬起头,眼神有些许迷茫。 天子道:“皇帝更该敬畏皇帝,如果不敬畏,就必然会是个昏聩之君,朕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特别合适的词来总结一下,勉勉强强,只有本分两个字还差不多。” 做皇帝该有的本分。 林牧府刚要说些什么,天子却不想说什么了。 他看向古秀今道:“阁老已经年纪大了,你安排车马送他回去休息。” 这让林牧府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俯身道:“臣谢陛下,臣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林牧府忽然觉得这初春真的是太冷了。 冷的比才过去的寒冬还要厉害,怪不得故人说过,要对倒春寒有敬畏。 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那个冬天,把寒意都给了十几年后的这个春天。 他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错在,他们都猜错了天子什么时候停手。 所有人都判断,天子在除掉拓跋烈之后就该停手了。 可此时,林牧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除掉拓跋烈不是天子的停手,而是天子才刚刚出手。 过去的二十年,天子看似不断出手,实则只是为了这二十年后的出手在练功。 就像是一个只练拔剑一刺的剑客,过去二十年一直都在拔剑一刺。 可那些被刺中的东西,都是陪练,并不是目标。 ...... ...... 【我在想,雨伞上要印的字,能不能写多一些,比如:这是一把雨伞,撑开伞并不是为了挡住雨,而是遮住我的容颜,没错,是我,我就是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