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木参现在就把自己当做九旗领袖来看,他觉得九旗能不能重现荣光的重任,都在他肩膀上扛着呢。 想想看,当初娄樊刚刚立国的时候,九旗十八部的人,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 做大将军的,做六部主官的,做宰相的,做各地诸军将军的,做地方主官的...... 可以说,那时候没有九旗十八部的支持,娄樊就不可能安安稳稳的立国。 后来呢。 后来的帝君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是要效仿中原国家,行科举制选贤任能。 结果科举制度没有搞起来,还把各大部族的人都给得罪了。 此时此刻,到了这南疆边军大营,拓木参不可能给耶律明镜好脸子看。 他趾高气昂的进去,耶律明镜等人随即跟着进来,虽显得灰头土脸,但也没人直接表现出什么。 拓木参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他们能忍就得忍着。 进入大帐,拓木参直接就去了大将军的主位坐下来。 看到这一幕,南疆大营的这些将军们,一个个的脸色就都有些不那么好看了。 你是亲王不假,你名义上是来劳军的,不是来夺权的,别的地方可以,这里不可以,这里是前线,是兵营,那大将军的位子,只能大将军坐。 所以这大帐里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有人心中生出怒意,有人则看笑话一样看着,更有人在想着,要不要推波助澜。 这些人中,以赫连涂中和苏兴青这两个人,心理活动最为活跃,也最为复杂。 他们俩可是开心极了,对于赫连涂中来说,他认为扳倒了耶律明镜,那这大将军的位子只能是赫连家的人来坐。 苏兴青当然不觉得他能坐那大将军之位,但他就是高兴,只要是压在他们苏家头上的人倒霉,他就高兴。 至于能不能给苏家带来多大的好处,那不是他现在该在意的事。 就算没好处,不是也没坏处么。 “耶律将军。” 拓木参等耶律明镜进来后,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令尊还好吗?”这话,直接让在场的将军们脸色都变了,有的人已经怒目而视。 老将军耶律令现在还在玉人手中,拓木参这明知故问,就是在直截了当的羞辱耶律明镜。 可是,耶律令在边军中的威望那么高,在场的将军们,就算有不服气耶律明镜的,也对老将军服气的五体投地。 拓木参却还觉得,自己这句讽刺,可真是神来之笔。 “唔......” 见耶律明镜不回答,拓木参笑了笑道:“我竟是忘了,老将军他不在军中。” 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看向耶律明镜:“那,你五弟耶律明楼可还好吗?” 此时此刻,在这大帐之中,原本耶律明楼的那些部将,已有人将手放在刀柄之上。 他们南疆大营的这些将军,和耶律明楼的关系自然不浅。 就这般时候,只要耶律明镜一声令下,他们就真没准敢上去把拓木参给剁了。 耶律明镜回答道:“我五弟伤重,不便见王爷,而且,我已准备派人把他送去金庭,让他直接面见圣君。” 拓木参道:“我看还是免了吧,他一个被擒之人,丢足了娄樊帝国的脸面,就没必要去见圣君,让圣君心烦。” 拓木参往四周看了看,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将军,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怕。 他觉得,以他身份,这些小角色又怎么敢真的对他不敬。 “我是代表圣君来的。” 拓木参道:“圣君说,让我来问问,耶律明楼被玉人抓了之后,在玉人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耶律明镜道:“我五弟骨头硬,不会在玉人面前丢了娄樊的脸面。” “他丢的还少?” 拓木参冷笑道:“在有十万大军的营地里,被一个单枪匹马而来的玉人抓了去,还抓了俩,耶律将军,这就是你说的没丢脸?” 拓木参道:“我既然是奉旨而来,那圣君交代的事总是要办好才行。” 他看向耶律明镜:“所以,请耶律将军把罪犯耶律明楼带上来,我要问话。” 耶律明镜道:“王爷,耶律明楼虽然被抓走过,但他不是罪犯。”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拓木参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们耶律家若都如此厚颜无耻,圣君把南疆大军交给你,怕是要出大事。” 说到这,他往后靠了靠:“耶律将军,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是代表圣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