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彻,我能斟酌出什么来。” 白近昌道:“将军,最近这些事,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金武问:“哪里奇怪?” 白近昌道:“将军你比我聪明的多,我其实是个愚钝之人,只是,将军当局者迷。” 他继续说道:“大将军故意放走了耶律明楼,这事,多半是要挑拨娄樊人的关系。” 金武道:“这我自然知道。” 白近昌:“可挑拨的后果是什么?” 金武皱眉,自言自语的跟了一遍:“挑拨的后果是什么?” 他下意识的把酒杯放下,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越想,白近昌这提醒越重要,越想,越觉得确实是自己只顾着怨天尤人,根本就没有参与进去,也没有更多思考。 大将军要挑拨娄樊人的关系,耶律家自然是首当其冲。 就在白天,大将军还亲自去娄樊大营外边挑衅......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大将军召集众将商议军务事的时候还说过,如不出意外,现在娄樊军中已有某个娄樊亲王到了,大概是来查耶律家的人。 把这些事都串起来,再回想一下几个月前,大将军林叶问他......你敢不敢去娄樊? 金武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个闷雷。 他一下子就悟到了。 “是我自己笨啊!” 他看向白近昌,大步过去,双手扶着白近昌的肩膀激动道:“若非是你提醒,我还在执迷不悟。” 他语气激动的说道:“大将军早就问过我敢不敢去,但这种事,若我只有胆量,并无谋略,那大将军当然不放心让我去。” “我自己都看不出局势来,还傻乎乎的等着大将军下令,那当然是我蠢,我若那么蠢,大将军更不放心了。” “此去娄樊,若事情办的好了,便可不战而胜,说不得还能换来娄樊十万南疆边军!” 金武越发激动,扶着白近昌肩膀的手都在发颤。 “是我笨,我是真的笨,大将军早就已经给我铺好了路,只要我有那勇气,只要我有那谋略,我就能带着咱们几千兄弟去仙唐......” 他收回手,又在自己脑门上狠狠的拍了几下。 “我怎么能如此的愚笨?还有脸在这喝闷酒,还有脸在这生闷气?” 他看向白近昌:“我现在就去求见大将军,我要去娄樊,想办法见到耶律明镜和耶律明楼,若耶律家正被打压,那这两人或许真的能被我说服。” 白近昌道:“可是将军,此事确实凶险无比,成功的可能不过二三分,去了就被耶律明镜所杀的可能却有七八分。” “我知道。” 金武道:“若非如此,大将军当时又怎么会问我敢不敢?若不凶险无比,大将军又何必怕我不敢?” 他已是按捺不住,整理了一下衣服,马上就要去求见林叶。 白近昌一把拉住他:“将军,我知你心里后悔也着急,可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才喝了酒啊。” 金武一愣:“是是是,我竟然忘了,这般一身酒气的去求见大将军,怕是更让大将军不信咱能把事办好。” 他一屁股坐下来:“我缓缓,我缓缓再去,总得让身上的酒气散一散。” 可才坐下,又马上起身:“不行,我等不及了。” 他看向白近昌道:“这种事,越等下去,大将军对我越是失望,富贵当是险中求,咱们几千兄弟的前程,都在我一念之间,我现在就得去。” 说完,他拉开门就跑了出去,白近昌想拉着他,硬实没能拉住。 此时此刻,林叶的大帐中。 宁海棠在大帐里缓步走动,一边走一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去见耶律明镜?” 林叶道:“我已经等了几日,没等到合适的人,明日我再去找个别人。” 宁海棠是什么心思,是什么智慧,从林叶这句合适的人里,就立刻猜出来什么人才是合适的人。 首先,林叶自己不能去了,林叶已经去过一次,一次就把娄樊人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被碾碎了。 这次林叶要是再亲自去,耶律明镜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林叶留下。 哪怕不马上杀了,还能用林叶换回他父亲耶律令。 林叶不能去,宁海棠也不能去,甚至,任何一个玉人都不能去。 而且,这个去的人身份地位还不能特别高,如果高的话,也会被耶律明镜拿下,用来交换耶律令。 一个地位不是那么高的玉人去了,不会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