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玉羽成匆问:“你也没有休息?” 化名王一安的王火山连忙俯身道:“回陛下,兄长让我去调阅了户部去年的卷宗,我不敢耽误国之大事,所以急着把卷宗送回来。” 玉羽成匆嗯了一声:“朕多谢两位先生了。” 王火山道:“宗主交代过我们,要辅佐陛下尽快恢复民生,宗主于我们兄弟有大恩,我们两个对宗主交代不敢有丝毫轻慢。” 玉羽成匆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这书房。 王火山进门之后就笑了笑:“这个笨蛋皇帝朕让人省心,我还以为会费点事才能混到他身边做事,想不到陈微微这一封信就如此管用。” 王风林道:“陈微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能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还成了个很有分量的人物......” 他微微摇头:“我以前可能低估了他。” 王火山道:“兄长并没有低估他,我查过了,他所有的献言献策都出自崔覆野之手。” 他看向王风林:“这个陈微微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上阳北宗大事小事,都是崔覆野给他拿主意。” 说到这他有些疑惑:“那个崔覆野失踪许久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藏起来了。” 王风林摇头:“不重要。” 他看向桌子上的东西,沉默片刻后说道:“玉羽成匆的国君玉玺就在这,写一份奏折送往歌陵,你来动笔。” 王火山有模仿人笔迹的本事,只看一眼,他模仿出来的就足可乱真。 “好,片刻而已。” 王火山在书桌后边坐下来,感受了一下这冬泊国君的座椅。 “不舒服。” 他笑着说道:“这小国的国君之位,还不如大玉一个县太爷的位子坐着舒服。” 王风林瞥了他一眼:“赶紧写,别那么多废话。” 王火山笑了笑,沾了些笔墨准备写,忽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墨,有些香气?” 王风林皱眉:“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这......” 他忽然楞了一下。 此时此刻,远处,玉羽成匆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内侍递给他的一个药丸,就着水咽了下去。 “快,护送朕出宫。” 他吩咐一声,此时脸色已经白的有些吓人。陈微微给他的亲笔信他看过了,信中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有个秘密只有他和陈微微知道。 陈微微说,将来如果有人要利用他欺骗国君,就可能会逼迫他给国君写信。 每一封信,每一段话的第七个字连起来,才是陈微微真正要说的话。 那封信很长,就是为了掩饰陈微微要告诉玉羽成匆的话。 持此信来见陛下的是大玉逆贼,陛下需假意安抚两人,然后用林叶为陛下留下的药,将两人制住。 林叶曾经给玉羽成匆留下过一些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玉羽成匆和陈微微提及过。 当时冬泊情况复杂,玉羽成匆担心自己被抓后历尽羞辱,所以求林叶给他一些药。 林叶给他的药有奇毒,且无需服用,只要闻了气味就会中毒。 玉羽成匆身上也有解药,林叶说过,药可以用来了结你自己,也可以用来了结你的敌人。 “快,快些。” 玉羽成匆被大内侍卫搀扶着往外跑,虽然气喘吁吁,可他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了。 他们在往外走,大批的冬泊禁军正在朝着书房那边围过去。 大玉,歌陵,奉玉观。 陈微微站在这奉玉观的高台上,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色,嘴角微微上扬。 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北木联盟到底是谁家的产业,那个帮他来歌陵奉玉观的人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几年他经历的事太多太多了,已经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当你觉得别人想利用你,且你也想利用这个人的时候,那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介乎于精明和愚笨之间。 “这里就是光明之源。” 陈微微自言自语了一声。 他已经身在光明之中,以前那些经历,不管是光彩的还是不光彩的,他都要抹掉。 北木的人利用他进入奉玉观,当然是为了将来能控制更多的权力。 而他,需要这样一个踏板。 他确实不够聪明,但这个世上比他会演戏的人不多。 他和林叶是两个不同的人,林叶足够聪明,什么都能想到,而陈微微知道自己没那么聪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