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护那最不起眼的东西。” 他看着自己儿子的石头人头,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本就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之分,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谁赢了谁得利而已。” “我自诩一声靠谋略服人,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有谋略但无胆魄,还不及林儿。” 许欣舒听到这,也跟着落泪。 她蹲下来,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已经快要成功了。” 王洛神嗯了一声,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天上的明月。 “皇权......多么让人痴迷的东西,又是多么至高无上的东西,我们曾经却把皇权踩在脚下。” 他闭上眼睛:“也还会踩在脚下。” 半个时辰后,臻元宫。 天子没有在御书房见那个原本就很不起眼的小道童,他似乎是有意要彰显天子的威严,所以破天荒的选择在大殿里见一见这个小角色。 或许从他想见这个小角色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明白这个小角色绝对不是个小角色。 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传来,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这声音就显得更为刺耳。 在大内侍卫的看守之下,小道童净选缓步走了进来。 他抬起头看向那高台之上,那里就是象征着大玉最高地位的皇权宝座。 古秀今清了清嗓子后吩咐道:“把人带到五丈之地。” 大内侍卫退了净选一把,净选却只是轻蔑一笑。 他走到那个给他指定出来的位置,像是走累了,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席地而坐。 古秀今一怒,刚要说话,天子却微微摇头。 天子问:“掌教的即位大典只是个人人都能看到的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见到朕,对不对?” 净选挑了挑大拇指:“陛下不愧是陛下,很早之前就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什么能瞒得住陛下的眼睛,除非是在陛下看不到的地方,可是陛下又站的那么那么高,你看不到的地方确实不多。” 天子问:“如此说来,你就是朕站在高处也看不到的地方?” 净选点了点头:“算是,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是我。” 天子道:“朕现在确实有些好奇,他们费尽心思的让你见到朕是为什么,你身上又是有什么手段能让朕输给他们?” 净选摇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击败陛下,我身上也没有什么能击败陛下的武器。” “陛下刚才说的没错,在即位大典上给所有人下毒,这是一场赌局,赌赢了,那自然欢喜,赌输了也没关系,因为我能到陛下面前,就是第二场赌局的开始。”他看向天子:“这第二场赌局不是论输赢,而是求证。” 天子问:“求证什么?” 净选道:“求证我刚才说的话......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击败陛下。” 天子又问:“如果求证得出的结果是你想要的,你又收获到了什么?” 净选道:“求证出来的结果是我想到的,那就证明这个世上能击败陛下的只有......” 他抬起手指了指天子:“陛下你自己。” 天子微微皱眉。 净选继续说道:“陛下的大谋用了二十年时间,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实,除了当年第一步的装疯卖傻之外,剩下的每一步其实你都让你的对手看到了,即便如此,没有人能破解,没有人能抵抗。” 天子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净选道:“你太可怕了,每一步都让人感到绝望,我虽然年少,可我也能想象的出来,拓跋烈在临死的时候,对陛下应该依然满是敬畏,也满心绝望。” “为了对抗陛下,这么多年来,他们一步一步的退让,又在退让中求存,可陛下还是步步紧逼。” 天子道:“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一字一句教你的?” 净选道:“当然是有人教我的,这几年来一直都有人教我,毕竟我是他们选出来的要和陛下聊一聊这二十年的人。” 天子问:“以你的年纪能在朕面前如此坦然,朕在你脸上也没有看到一丝畏惧,朕很好奇,他们从何处选了你来?” 天子起身准备走下去好好看看这个少年,但被古秀今挡了一下。 天子推开古秀今的手,迈步走下高台。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事可以让少年之心变得坚定,可以让少年之行变得无畏,是为......仇恨。” 他走到距离净选不远处,低头看着这个坚定且无畏的少年。 “你恨朕。” 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