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 李谦笑笑,在电话这头摇着头,说:“没。就是觉得……突然觉得有点没劲。” 曹霑闻言,“嗯”了一声,然后才缓缓地道:“做生意,跟做音乐,真的是两码事。至少我就不会做生意,总觉得那些事情太烦人了,还是单纯的做点音乐写点东西比较好。你呢,也是这样才觉得没劲么?” 李谦想了想,点点头,说:“有这方面的一点因素,还有一些……嗨,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吧,不过其实我倒觉得不是主要的,毕竟现在工作室的日常事务。其实我都不管的,我其实就是在做音乐,但我还是觉得挺没劲。” 电话那头,曹霑停顿了片刻。说:“男人没劲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另外找个女人打一炮,就好了。” 李谦闻言失笑——这句话,上辈子他还拿来教过不少小老弟呢,没想到这一世居然会听到有人拿它来指导自己。 顿了顿。他说:“我原本觉得,开个工作室也挺好,能签自己喜欢的歌手,帮他们做专辑,然后,还可以做一些可能不挣钱的东西,然后,嗯,还能挣钱的嘛,我虽然不是什么对钱有多热爱的人。但多挣点钱总是好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尽管我把大部分事情都丢给别人去做了,但自己的工作室啊,哪里能完全不惦记?这一惦记,烦心事儿就多了,就开始觉得没劲了!对了,你这些年老是一个人单干,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电话那头,曹霑想了想才回答,“我不开工作室。纯粹就是因为我不缺钱啊!我跟你还不一样。不过,嫌累就关了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搭进去一点钱,闹明白了就好。就算是赔点儿,你多写几首歌不就出来了,实在不行,哥哥我给你兜底。” 李谦笑笑,说:“那怎么行!还是要做下去的,不为我自己。也得为别人!再说了,男人嘛,哪能说自己不行啊!” 曹霑闻言,嗤之以鼻。 “再diao的男人,一夜来上三四发,女人问你还行不行,你还能再硬起来?狗屁的一夜七次郎,都是吹牛逼的!当然,三分钟缴枪的,或者天赋异禀的,你当我没说!” 李谦哈哈大笑。 又闲聊几句,挂了电话,李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重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愣愣地出神。 然后,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李谦拿起手机,看清那个名字,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一抹笑容。 电话接通,她说:“根据我掌握的你的课程表,下午没课是吧?过来喝酒!” 李谦想了想,说:“好。” …… …… 李谦的车子在大门口刚一听下,周嫫就裹着件厚厚的羽绒服打开门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笑容却是说不出的甜美,“这次那么简单就答应了?喂,这不像你啊!” 李谦笑着锁好车,推着她进门,自己回身关好大门,也紧赶着往屋子走,“你赶紧先回屋里去,显摆你不怕冷啊,穿个秋裤就敢往外跑,冻死你完事儿了!” 周嫫嘻嘻哈哈,其实真是冻得不轻,一溜烟儿跑回屋里,感觉到房间里那热腾腾的气息,这才觉得舒服些,拖了羽绒服,她又笑着说:“喂,过去我打电话叫你来喝酒,你平均每3.15次才会答应一次的,这次怎么那么痛快?” 李谦一边脱外套一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还3.15次?你数学不错啊!” 周嫫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应该说,一旦抛开多愁善感神经质的那一部分,周嫫身上更多的其实是孩子气,和男子气。而且,她似乎从来都不在乎所谓形象这回事。 刚才吴妈正在厨房,这会子听见动静,也跑过来打招呼,“李谦来啦,没觉得你会来呢,就只做了三个菜,这不,你说要来,小姐就催着我再多几个菜,你们等着啊,这就出锅!” 李谦来的次数多了,跟她也不客气,就道了谢,然后问周嫫,“你最近不是开始录专辑了么?录音期间,你也敢喝酒啊!” 周嫫正伸手接过他的外套帮忙挂好,闻言特得意地说:“等着!”然后跑到茶几上拿了个东西,蹦蹦跳跳跑到李谦面前,“当!当!”,炫耀一般拿着一个没有任何包装的CD盒,晃了晃,说:“一共五首,昨儿正式录完的,还没做后期呢!” 说话间,她拉着李谦走到沙发旁,把他摁到沙发上,然后跑过去把CD放进CD机里,按下播放键,笑着跑回来,坐到李谦身边,小学生一样,板板正正的。 音乐响起。 李谦翘起二郎腿。 但是,一段前奏都没听完,李谦就眯了眯眼睛。 然后起唱——周嫫就是周嫫,陌生的歌,陌生的旋律,陌生的歌词,但哪怕是歌词曲调都烂成了渣也没关系,只要那是周嫫唱的,那就是好听。 她的嗓音,空灵雀跃,像是一捧被掬起的泉水,顺着手指的缝隙落到了山石上。 泠然作响,肺腑生凉。 但是……这并不完全是她过去的路子。 唱腔没有问题,嗓音没有问题,唱功就更没有问题。 尤其是她在极高的音区的那一点半假音,几乎是全凭着气息在唱,她自己倒是游刃有余,但据李谦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