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种过痘,所以大麻子特别多! 而且这个天花特别容易找上小孩子,也不分男女,如果没有种过痘,基本上人人过一遍,出好了还行,出不好要么死了,要么就一脸大麻子。 所以替大清皇族选秀的差事还真用不上什么审美观...... 当然了,现在毕竟还是清初,顶天就是选一帮丑的麻的去伺候爱新觉罗,还没到选来选去都是近亲的地步,要不然大清皇族嫡系连繁殖后代都是个问题了。 “什么?小弥也怀上了?真够快的!” 王忠孝和杨小环刚把杨起隆迎进内堂,他俩就又听见一个好消息。 杨起隆的妹子杨小弥已经怀上福全的孩子了! 杨起隆笑道:“当然快了,都是算着日子来的......能不快吗?” 王忠孝笑道:“有裕王罩着,三哥你在北京城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将来说不定还能给康熙来个祸起萧墙!” “这,这玩笑可开不得......”杨起隆被王忠孝的话吓一跳,下意识地就望了一眼坐在内堂之中的王士元——现在内堂当中除了王忠孝、杨小环、杨起隆之外,就是于得水和王士元两个师爷了。 于得水可是自己人,而这个王士元...... “杨三哥,”王忠孝一指王士元,“这是总舵主!” 杨起隆当然知道“总舵主”是谁了?他赶紧站起身,向王士元揖拜一礼,“天地会直隶分舵舵主杨起隆参见朱总舵主!” 王士元也还了一礼,笑道:“都是天地会兄弟,不必行如此大礼,今后我等亦师亦友,兄弟相称即可。“ “亦师亦友”那是《天下为公论》和《明夷待访录》给君臣关系的新定位。 今后新大明就算成功了,朱三太子当了明献帝,也得和臣子们“亦师亦友”。 看到杨起隆再次落座,王忠孝又问:“三哥,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想在北京起事的心思?” “果然瞒不住世凯兄,”杨启隆说,“现在八旗精壮大多编入了新军,等新军全部开拔,北京周遭最多只剩下一万多八旗兵。 如果前头再没打好,这一万多人多半也得派上去。到了那时……咱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三哥,你算得不对!”王忠孝摇摇头。 “哪里不对?”杨起隆道,“这个数可不是我算出来的,是福全告诉我的,这还能错的了?” “他说的只是正身满洲旗丁的人数,”王忠孝说,“并不包括开户、另户、包衣人、苏拉家奴,也不包括八旗汉军和八旗蒙古。 如果把这些都算上,人数还得增加几倍甚至十几倍!” 历史上康熙可以和吴三桂打一场长期消耗战,当然不可能只靠五万个八旗兵......而这个八旗,与其说是“民族”,不如说是个“编制”,这个“编制”的核心当然是满八旗的正户旗人,所谓“正户”,大概就是“正宗”的意思。 而正户之外,还有开户、另户、包衣人这三类旗人, 其中开户、另户都是些来历不大清楚的旗人,要么是原来的家奴,要么是混进八旗编制的投机分子——那个绍兴旗人姚启圣就是这一类,还有一些则是正户旗人在外面生养的孩子,通过各种手段办了个另户。 至于包衣人,其实就是有编制的旗奴,其中上三旗包衣是皇帝直辖的旗奴,实际上和正户旗人没什么区别——正户旗人也是皇帝的奴才嘛! 而下五旗的包衣则是大小旗主的奴才,那可就差多了意思了,不过也算有个旗人编制。 而包衣人之下,就是没有编制的家奴了......家奴是家奴,包衣是包衣,完全是不一样的!前者没有编制,后者是有个编的。 但是没有编的家奴也不是没有搞个编的办法,那些开户、另户旗人,很多就是由家奴升上来的——只要他们的主子有门路,也愿意提拔他们一下,这个编制就来了! 另外,在这个正身旗人,另户、开户旗人和包衣人,家奴构成的三级金字塔(另户、开户旗人和包衣人可以看成一个等级)中,正身旗人是最少的,而越往下人数就越多! 所以康熙面临战局不利,损失惨重的情况时,完全可以通过吸收另户、开户、包衣人、家奴进入正身旗人队伍这个手段,扩大八旗兵的兵源。 “三哥,”王忠孝又道,“咱们如果想在北京周遭大干一场,那就不能莽撞行事,还是得照着八旗的规矩,慢慢地经营咱们自己的力量......首先,咱们就得给小弥办个身份!不明不白地陪裕王睡可不行!她有了身份,她的儿子才能有身份,将来才能办大事儿!” 杨起隆点点头,“世凯,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您看,给小弥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