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就这样彻底融入了巫族的生活。
她一日三餐都要吃熟食,偶尔还会吵嚷着要出去,完全没有胆怯的意思。而那个男人对此十分纵容,甚至暗地支持。
大概是女人的父亲一角。
苏桃就这样把巫族的情况打探清楚了。
巫族其实就和原始人没什么区别,他们生活在树洞里,靠着打猎采集为生,只不过因为能够操控魔物,资源显得格外丰富。
可能是为了保持苏桃的单纯烂漫,每次她出去,遇到的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那些魔物也被收拾得彬彬有礼。
实际上,小白已经查探出了各种魔物的具体位置。
除了负责清理战场的嗜血狐,巫族还豢养了歹狼,一种皮糙肉厚的魔熊,以及一些蛇鸟。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蚊虫。
是的,虫子才是巫族的主要手段。
苏桃估计墨麒麟之前就是在打架的时候用了嘴,才会被蛊虫趁虚而入。说不定那些歹狼的攻击目的就是献祭自身,毕竟巫族可没把魔物当宠物培养感情。
不过他们挺看重蛊虫的。
苏桃以为巫医之前宝贝的那条蛊虫对于治疗有奇效,他才会悉心呵护,但其实不然。
这段时间,她偶尔跟在巫医屁股后头,但是巫医从没拿出过那条虫子。
巫族的人并不厉害,他们的底牌在于魔物半身。
不过有九阴月华存在,护盾之下,哪怕微小到寄生虫级别也不会被感染。
但是苏桃总感觉不对劲。
半个月过去,她还是叫帝明按兵不动。
这一天,苏桃正在游荡,准备想办法把小白送去一个巫族人身边当监控,忽然感觉不对劲。
后背阴凉的视线让她本能地不适。
苏桃转身,是一个身材矮小,头发稀疏的女人。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原身的情敌。原身在巫族地位很高,她苏醒的前几天只有巫医陪伴,之后出去也是带着一堆保镖。
还有个在巫族算长得不错的男子一直自告奋勇陪着她。
苏桃尝试着把小白丢到他身上偷听,发现这个女人一直在对男人示好,只是男人视而不见。
不得不说这个小部落还挺有意思的,看着死气沉沉,但每个人都有脑子。
唯一奇怪的是,没有小孩。
苏桃正想要离开,那女人忽然冲到她面前,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按理说,她已经取得了巫族人的信任,而且这女人是她情敌,几乎整个部落都知道。她说什么话,对苏桃应该都造不成影响。
但是女人说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
木盒里面赫然是一只蛊虫。
就和之前巫医的蛊虫差不多,但要小一点,上面的符文也不一样。
那虫子蠕动着,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周围的侍卫却警惕地看着苏桃,然后……将她拿下!
什么情况?她因为一条虫暴露了?
苏桃的脑子飞速旋转,但始终想不明白。最后,她只能召唤出破天刀,一记横扫,然后离开。
巫族的人根本来不及追上,毕竟他们的主要战斗力是魔物。
回到帝明等人隐藏的地方,女人正安安静静坐着。苏桃已经卸下伪装,看见她,小狼顿时惊喜起身。
“姐姐,怎么样了?”
“巫族的蛊虫真的太奇怪了,之前巫医的蛊虫明明都没有分辨出我,那个针对我的女人拿出一条虫子,却看出了我的身份。”
这几天,苏桃也有报告自己的各种情况,关于她的人际关系,她的见闻,以及小白打探到的消息……
而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指的是谁。
“难道蛊虫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辨认方式?”
“让我想想……”
苏桃忽然想到这几天巫医治疗他人的方式。
那些人被魔物攻击,受到的伤或大或小,最后都是拿出一只蛊虫交给巫医。巫医则拿出那条治疗蛊虫,和受伤者的蛊虫接触……
难道,这些人的性命其实是和蛊虫相连的?
但这也不对啊,蛊虫那么脆弱,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巫族又如何靠这个躲避天罚?
除非……这已经不是巫族。
而是一群虫妖。
“我明白了!”
苏桃一声大喝,如醍醐灌顶。
“巫族怎么可能躲过天罚?最关键的是,他们就算躲过了,怎么会轻易让其他人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摆渡人在说谎。
不过他也对了一半,那就是这些虫妖可以操控蛊虫迷惑生物。这是它们狩猎的方式,也是它们生存的方式。
这些虫妖应该是侵占了巫族人的身体,以他们的形态生活下去,而真正的巫族人已经在天罚中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根本不会人类的语言。”
她装失忆,阴差阳错让这群人以为是巫族人身体内的记忆苏醒,很快她就会想起来自己真实的身份,因此才对她毫无防备。
而那女人的蛊虫感觉到自己讨厌的同类,按理说应该狂躁不安才对,却没有任何反应。
说明这根本不是巫族人被蛊虫侵占后的身体。
“幸好我们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