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达西修饰得很好的,会给他安排一个很体面的葬礼,唉,凶手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可怜的老达西。” 听到玛丽婶婶正对修斯夫人说这句话,卡伦忍不住走过来提醒道: “是的,虽然凶手残忍地把老达西分尸成了几十块,但婶婶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 “该死的老达西!” 玛丽婶婶脱口而出; 她真的是才知道老达西竟然变成了老达西们。 骂出来后,婶婶马上改口: “该死的凶手竟然这样对待老达西。” 随即, 婶婶顾不得安慰修斯夫人了, 她也抽出一张纸巾,给自己抹泪。 “你怎么了?”修斯夫人看向玛丽婶婶,不是应该你在安慰我么? 玛丽婶婶有些更咽道: “我为老达西心疼,他真的是……太惨了。” 修斯夫人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卡伦,强颜笑意,道:“卡伦,我和你婶婶打算晚上去吃烤肉,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那可是很著名的一家烤肉馆。” “我就不去了吧。”卡伦推辞。 玛丽婶婶抬起头,此时的婶婶眼眶有些泛红,道:“去,我今晚想喝酒,家里就你一个成年的男人适合陪着我们。” 卡伦建议道:“我可以喊叔叔。” 玛丽婶婶近乎情绪失控地咆哮道:“我才不会给他把喝醉的我们两个一起抱上床的机会!” “好吧,我去。” “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先下去把那几位客人收个尾。” “好的,玛丽。” 玛丽婶婶站起身,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向地下室走去,等走下坡道后,还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大喊: “***,可怜的老达西!!!” 沙发上的修斯夫人长舒一口气,甚至还对着卡伦眨了眨眼,道: “要辛苦玛丽了,对了,卡伦,我送你的那块表呢,你怎么没戴?不喜欢么?” 修斯夫人发现卡伦手腕上是空的。 “夫人送我的那块表我很喜欢,但我还没养成戴表的习惯,早上起床时就忘了,或许以后就会习惯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弃我送你的那块门罗呢。”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收到的除家人以外最贵重的礼物。” 这时,电话响起。 卡伦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是茵默莱斯家么,我找卡伦。”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克警长的声音。 “你好杜克警长,我是卡伦。” “皇冠舞厅舞台下那具尸体的身份我们查到了,名字叫科尔,是隔壁市的人,三个月前来到罗佳找工作。这是隔壁市警局给我们反馈来的消息。 我已经让手下警员去他曾活动过的街区探访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具体的消息,比如他是在哪里工作的,身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登上报纸的话,应该会更好找一些。”卡伦说道。 “我提交过申请,但被否决了,给我的理由是死者的死状会引起社会恐慌,还会引起贝瑞教的抗议。 我真想用我的皮靴狠狠地把那帮政客的屁股踢出第二个窟窿! 他们无非是在忙着选举,所以迫切地想把事情压下来么,如果我们能在第一时间登报,把死者的照片公布出来,可能都不用隔壁市警局的帮助,我们现在就已经找到他在本市的关系网了。 现在,我只能祈祷能够再快一点。 我这边已经把老达西的关系网给罗列清楚了,就等着那个叫科尔的倒霉蛋,你说的,两个关系网重叠的话,就能锁定凶手的范围了,是吧?” “是的。” “我还是想再问你一句,卡伦,凶手真的就这么蠢么,专门找身边人下手,这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的感觉和经验告诉我,是这样子的。而且现实是,你们现在还没发现他。” “呵呵,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们警方太愚蠢了所以才反衬出凶手的聪明?” “我没这么说。” “唉……”杜克警长那里叹了口气,电话那头传来了火柴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点烟斗,“你说过的,那家伙很快会再杀下一个人去完成他那狗屎一样的艺术创作,我希望能在他杀下一个人前,把他找出来,抓住。” “我也希望如此。” “好了,我先挂了,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你的判断是对的。” “谢谢。” 挂断了电话,卡伦对修斯夫人笑了笑,指了指地下室方向: “夫人,我先下去帮婶婶的忙。” “好的。” 卡伦来到地下的工作室,工作室里躺着三具遗体,两个皇冠舞厅的死者其中一个是西莫尔先生,另一个则是医院送来的死者。 三具尸体都被打理得很好,看起来很自然,宛若熟睡。 玛丽婶婶此时坐在圆凳上,翘着腿,手里夹着烟,在那里很生气也很用力地抽着。 只不过这个姿势一不小心让裙边被夹在了两腿之间,导致几乎一整条大腿到根部位置全部露了出来。 卡伦闭上眼, 咳了一声。 随即,睁开眼,玛丽婶婶已经换了坐姿,收拾着裙摆。 “卡伦,你早就知道老达西已经变成了几十块是不是?” “是的。”卡伦承认了。 “你知道几十块的人再拼成一块得多难么?我得在一个浴缸一样的大盆里,一块一块地翻找一块一块地凑,再一块一块地缝合。 我宁愿去玩伦特的拼图,我也不想去做这个!” “我知道很难,婶婶,但只有你能做到。”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这个活儿事先去谈的话,得多少钱么?我刚刚已经答应了她,这一单按福利单的价格去算! 该死,该死,该死! 玛丽婶婶揪住自己的头发, 按照以往价格,这种修复的起步价就得上万卢币!” 随即玛丽婶婶还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