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捂眼睛么? 还是转身退出去,说自己走错门了? 妈的,明明是用钥匙开的,错个毛线啊走错。 于是我就这么站着跟个冰棍筷子似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心里却在不着调地想——量衣服的时候他不是说在左边么?怎么看起来好像往右偏? 不对不对,我的右边就是他的左边……死了死了,脑子乱了! “看够了没有,”韩千洛皱着眉瞄了我一眼,然后俯身撩起浴巾盖上:“女流氓……” 听他这么说,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谁流氓啊!明明是你,你……你洗澡干嘛不穿衣服!” “你洗澡穿衣服啊?” “可是……”我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劈头盖脸地对他这种光着身子到处走的可耻状态控诉了一番。 吼完以后,发现他又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真是……恨不得剪了舌头。 我皱了下眉,拖着箱子进来。砰一声把门关了,满心不讲理地说: “我不管,你已经同意把房子借我了。我有使用权,你出去!” 然而韩千洛慢慢走到饮水机前,自顾自喝水,幽幽说:“合同还没签,你这是私闯民宅。” 私闯你妹夫啊!哪个闯民宅的还用钥匙开门…… 我懒得跟他废话,这会儿才有心打量了一下这房子——两层高,下面是个大厅和洗手间与厨房,楼上貌似应该有两间卧室吧。 韩千洛之前就说这里只是简装修,很多软装潢都没有配备,貌似还真是这样—— 光洁的实木地板像镜子一样,上面没有铺就任何地毯。沙发是挺漂亮的,同样也没有半个靠垫。最恐怖的是——特么还没装窗帘呢! 那刚才韩千洛这一下春光乍泄,大饱眼福的貌似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恩恩,也好,至少他没理由单单要我负责了。 “你怎么……还不快点去穿衣服?”我蹲下身子,把箱子打开,开始不厚道地收拾自己的用品。 “我衣服都淋湿了,在烘干。”韩千洛说:“今天雨太大,阿珏又在疗养中心。所以我干脆就没回去,直接到公司附近这里住下。” 虽然他的理由很站得住脚,但我还是有些郁闷:“可你今天答应把房子借我的,就这么自作主张地跑进来——” “我以为这么大的雨,你不会今天就过来的。”他说。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的确,这么大的雨我还要坚持搬出来——让外人听听就觉得挺矫情的。 可是我从来就是这样的个性,既然决定了,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再拖泥带水了。 “楼上有两间卧室吧?”我正要上楼,就听到他在后面地说:“是有两间,不过…只有一张床。” 什么?! 当我悻悻地看到另外一件卧室堆满了纸箱子等杂物的时候,心拔凉拔凉的。 “韩千洛你神经病啊,干嘛把房间弄成个仓储库?” “都说了还没装修好,”他冷冷哼了一声:“放张床只是给我偶尔在公司加班住住,今天是个意外。所以,要走你走。我没衣服穿,走不了。” “那我去找酒店。”我叹了口气,悻悻地准备把东西收拾回箱子。 “算了,外面还在下雨,随便凑合一晚上吧。”韩千洛把我拖下来,按在沙发上。 我惊慌:“这怎么可以!” 别说我和沈钦君还没正式离婚,就算真离了也不可能说跟别的男人睡一块就睡一块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的眉宇间挤出一丝不爽:“你一个已婚的孕妇,跟我睡在一个屋檐下还觉得吃亏?”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是韩大毒蛇比较吃亏。 然后我看到他转身上楼,很快就抱了床被子下来。不由分说就丢我脸上了:“给!你睡沙发!” 我:“……” 你他妈的还知道我是孕妇?居然让我睡沙发,还有没有点风度啊! 我叹了口气,横竖看看那沙发……貌似,韩千洛的身高还真是塞不下去。 算了算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住人家……腿短! 我扭扭捏捏地把东西规整好,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一件睡衣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要么打开电视看看——这里空荡荡的,无聊死了。 “别找了,还没安装有线。” 正找遥控器呢,就看到韩千洛从楼上下来。他看我对着电视机摸索,一下就猜中我的心思。 可是现在才九点啊,睡又睡不着,难不成对着这个该死的韩狐狸谈心啊? “会下棋么?”韩千洛问。 “啊?”我心说:你还真问着了。我偏偏就是围棋象棋国际象棋都会下—— 因为淑女要学习的那些钢琴和芭蕾舞从来都不属于我这个私生女,我只有在爸爸看棋谱的时候凑过去瞄两眼。 有时候,趁着姚瑶在外面光鲜照人的时候,悄悄跟老爸杀两局的我,才能切实感受到自己也是姚忠祥的女儿。 我点了下头,但是心里却在嘀咕:你这里连电视和网线都没安装,难不成还能给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