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君你放开我!” 我怎么说也是这个设计二部的姚副总监,就这么被他当着同事们的面抢出办公室——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沈钦君你玩什么霸道总裁!你几岁了!” 穿过走廊的时候,迎面又遇上了姚瑶。很显然的,她一脸诧异的样子貌似是很想上来问一句这是闹哪出。 “姚副总监没事吧?这个情况应该……在家多休息啊!” “她没事。”沈钦君没有看她,也没有多留半瞬。就那么冷冰冰地把姚瑶甩在身后,径自抱我进电梯。 “按一下b1。”他抱着我,腾不出手。 我怔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做了。 “你别这样,我不想得罪我姐。”我放开刚才下意识勾着他肩膀的手,随着电梯的平缓下坠,开始平静呼吸。 “我带我的妻子回家是天经地义的,谁有权管?”沈钦君把我放上车,一路开回了姚家。 我才意识结婚的四五十天里,我在这里真正住下来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四五天。 “那我今天就顺便再收拾点送东西吧。”上次走的匆匆忙忙,还有好些物品都没带。 “姚夕……”沈钦君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熟悉的温暖一下子攫住我敏感的神经。 “我就抱抱你,别动。” 我本是试图挣扎了一下,又怕伤了孩子,所幸就不再乱动了。 有时候,死鱼一样的静默要比挣扎更能打响一个男人的脸。 他轻轻亲吻着我的脖颈和长发,呼吸开始渐渐沉重,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有一些难以自控…… 可我木头般立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残忍的时光一样,慢慢消磨着他的火焰。 “不想要孩子了?”我冷笑。 他深吸一口气,停下手:“没有,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很想你。” “有病吧你。”我冷哼一声。 我最疯狂不顾一切的青春,最孤注一掷的坚持,不是为了今天听你说你很想我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而且淅淅沥沥的又开始下雨,闷热和湿润的气候像我的心情一样烦躁。 扳开他扣在我腰上的手,我也不做矫情了。转身上楼说:“我去洗澡,明天再走。” 李婶还在病院照顾林萍,我也不知道沈钦君这些天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反正路过洗衣房的时候,我一眼就瞥到篮子里已经堆满的脏衣服。 白痴一样的。不会找个钟点工么?或者送去干洗啊! 另外……对哦,姚瑶怎么不过来帮他打点? 可是当我一脚踏进婚房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天,姚瑶应该没有来过。 否则她怎么可能同意沈钦君把整个婚房的布置完全换了! 那些属于那个高级百合婊的痕迹就像旧台历一样翻页,昨日再也不重现。 墙纸换上了带着点田园风格的淡紫色印花图案,电视柜下铺就着我最喜欢的苏格兰红格子花纹。 床单被褥是统一的纯白色,花纹抽象有格调,就像电脑里的那种高逼格设计图。窗帘也是很有文青气质的罗马帘。 然后我看到了我与沈钦君的婚纱照。 要知道,从结婚那天起,我们的那套婚纱照只在婚宴现场被放大过。其他的,都不曾被他拿出来冲印。 我以为他已经都给删了呢。 只是照片上的我和他…… 一个笑得像个苦情的童养媳,一个冷着脸像后背被人抵了一把枪。 恩,真是一点都没有夫妻相。 然后我走到窗帘后面,看到了一架钢琴。 原来他还知道……我是有多么希望能有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 眼睛有点酸楚,我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按着踺子——可是奏出的竟然是俄罗斯名曲玛利诺之歌!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韩千洛呢? 洗了澡吹干头发,我走出浴室,竟看到沈钦君已经倚在床边等我了。 他把眼镜放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台灯打得微亮。专注地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才意识到,貌似自己还不曾与他真正同床共枕过。 “你走错房间了吧?”我冷冷地说。 “姚夕,过来。”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听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声,心下也的的确确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争执了。 我还怀着身子,他沈钦君就是再禽兽也不会随便动我的吧。 想到这,我走过去,从左侧爬到床上。只占半米的平方,距离他能多远有多远。 “我睡了。” “你现在,已经这么讨厌我了?”从眼前的墙壁投影上,我看到沈钦君的手在距离我身子有几厘米的落差上方,似乎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声音伴随那一点叹息,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 他侧了个身,揽住我的腰围。 我觉得有点热,伸手想推开。但是他整个人贴过来,这让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同意留下来了。 “姚夕,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谢谢,”我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