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不容易才撑着坐起来。哦!原来她是个残疾人,只有一只手…… 好吧,为什么她是姚瑶,谁能给我解释下! “姚瑶?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走过去,蹲下身看看她。 她的脸色还如之前一样惨白,也不知道刚才是撞哪了,反正我看到她的手腕处血迹斑斑的,可能是正好擦那边的铁柜角了。 叹了口气,我把她扶起来抱怨了一句:“那女人也真是,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姚瑶笑笑说没关系,但愿小孩子没摔伤。她弯腰把地上的包拎起来,取出一摞绿油油的健康卡说:“我是来帮我们院的小孩子办健康卡,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这时候办事处的一个大姐过来了:“姚妈妈是你啊,我就说看着刚才那女人眼熟。” “啊,刘姐。我今天正好有空就过来了,给——”姚瑶把东西交给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姐:“麻烦您了,那个……”她转脸瞅瞅我,又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妹妹,来帮她女儿办东西的。刘姐要么行个方便吧,这么多人,呵呵,就给开个小窗别叫她排队了。” “没问题。” 我这时才想起来,沈钦君貌似是跟我说过的,姚瑶假释出来以后一直在儿童福利院做志愿者。当时我还在想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今天一见竟是真的? 办好了事,我看着姚瑶苍白狼狈的脸,心下唏嘘不已。 我说你的手没事吧? 就剩一只了,还不好好保护着。这会儿还流血呢,估计撞的不轻。 姚瑶说没事,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像刚才那种人贩子可不少见,专门盯那些身材瘦弱一看就一脸生疏懵懂的落单新妈妈下手。 大多数围观的都以为是家庭纠纷,谁也不上来管。有时候报警都来不及—— “夕夕,你带着等等可得当心点。尽量不要一个人。” 我说没事,我很警惕的。何况等等现在身体不好,基本都不会带出门的。 我不觉得我真的能跟姚瑶冰释前嫌,就算再一次的萍水相逢也不足以让我跟她像姐妹一样亲密交谈。 所以我说,那谢谢你帮我找人办事了,我先走了。 姚瑶点点头,跟我告别。 然而我一回身,从玻璃门的倒影里看到她抽出口袋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用嘴巴叼着来处理自己手上的擦伤,那样子真是又狼狈又心酸。 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有事么?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下吧。 她赶紧说不用,把手背在身后。这时刘姐已经帮她把那一摞卡都处理好了,拎着袋子递给她。她又不得不伸出那仅剩一只的手去接…… 我说你别逞强了,要是不想去医院,过来我帮你随便包一下吧。 从我认识韩千洛开始他就没有断过受伤,我自认为自己的包扎水平已经可以跟实习护士有一拼了。 姚瑶怔怔地看着我,好半天才对我说:“夕夕你别这样,我做公益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的假释期加点正分,综合考评也好减刑。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只有在福利院里才能被人称一声姚妈妈。我这辈子都没有当母亲的机会了,以前还想着医学发达了是不是能治好。 现在该没的都没了…… 所以我做这些都是为我自己着想罢了,你没必要这么感动。” 我心里有点酸,毕竟被摘子宫这种惩罚,我觉得还是得有点太重了。 但我嘴上说我才不是感动,就算报答你刚才帮我免去排队的小恩小惠了。姚瑶我这辈子惟独就是不想欠你一分一毫。 后来我把她拽上车,开了十分钟就到家了。 七嫂在家,跟新聘任来的居家保育师王蓝蓝小姐一块照顾等等。这个娇弱的小公主啊,天气一变就发烧。而偏偏这个冬天有特别长,眼看三月份了,昨天还飘一场雪……唉,但愿春暖花开时,我的好宝宝也能茁壮成长起来。 我让姚瑶在楼下沙发上休息,然后拿了药箱下来。 等等吃过奶以后还在睡,王小姐毕竟是专业人士,几点喝水几点把尿几点量体温的控制的都很好。我发现女儿在她身边时真的哭得少了,看来该花的钱真是一分不能少啊。 “夕夕,你还恨我么?”姚瑶低头看着我。随着这句话问出口的,还有一滴冰凉的泪落在我手上。 我嘶了一声,抽张纸巾给她:“好了别哭了,等下落伤口里了。 以前的事儿,就别再提了。 你讨厌我,我又何尝真的去喜欢过你。矛盾什么的都是越积越深的,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仇怨的,到最后也不知怎么就不共戴天了。 咱们做了那么多年姐妹,表面亲善,背后伪善。也不能……都算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我也一直逃避你,厌恶你。心里自知斗不过你,便总想着摆脱你……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没考虑到做妹妹的是不是应该先对你好一点。” “夕夕,你这么说我就更难受了……”她哭得更厉害了,都快出声了。 我说你真别哭了行么,等会儿把等等也哭醒了,你俩是要比谁声大么。要么我送你到车里去,有什么话咱们车里说? 这时候王小姐把孩子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