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阵地被炸,帝国狙击精英介川武夫中佐被杀,竹下俊逸少将、冈田大佐和小野大佐被狙杀,极大地震怒了驻守武汉的第06师团长山本中将。山本气得都快吐血了,站在指挥部的窗口下,对着屋外大喊大骂了一通,命令介川武夫的师弟松本五次郎,率领他新近训练出来的狙击小队,又给他挑选了12名一路攻城拔寨,有着丰富的野战经验的士官,组成了一支由18个鬼子精英构成的绞杀小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竹下将军报仇,干掉支那人的神秘狙击手。 早在罗月松他们去山炸鬼子细菌武器库时,松本的绞杀小队就已经秘密进山了,竹林寺下的武器库被炸,可以说是给本来就比兔子还要精的松本指示了方向,而且,松本精明之处在于,他并不是四处寻找追击,而是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预先设伏,这也正是一个高明的狙击手的过人之处。 罗月松从竹林寺逃脱后,也不敢恋战,一路躲躲藏藏,昼伏夜行,第二天中午才来到了约定的会合地点,大悟境内的滠水河边的一个小渡口。这里已经接近大山,在这里活动的鬼子部队不多,但在鬼子窝里混饭吃的月松,却始终是时分谨慎。找到了会合地点,月松并没有急着露面与赵营长和他的别动队会合。而是四下里转了转了,到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就顺着河岸,见到了正在河边休息的赵营长和他的别动队。 赵营长等人一看见罗月松,一个个激动不已。赵营长一个箭步上前,双掌在月松的双肩上狠狠拍了一下,拍得月松连退两步。 “好小子,我们都以为你挂球了,狗日的,你还活着啊!”赵营长一边骂着,一边用脚去踹月松,月松憨笑着躲开了,可赵营长仍不放过他,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月松,脚下还使劲一绊,把月松放倒在了河边,然后一个饿虎扑食,扑在月松身上,其他的兄弟们也都高兴地一起扑向倒在地上的赵营长和罗月松,压得得月松一顿鬼叫。 打打闹闹了一番后,月松从地上坐起来,看看身边的兄弟,发觉少了不少,忽然严肃了起来,抓着赵营长问道:“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 赵营长一把推开月松的手,转过身去,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李少同呢?”月松望着其他兄弟,大声问道。 兄弟们一个个背对着月松,低着头,含着泪,没有人回答月松的问题。 “顾天呢?”月松还在问,问声带着哭腔,“他还没抽我的日本烟呢!”月松终于忍禁不住,掉下了热泪。 深秋的大悟山边的滠水河旁,成片的乌桕树上,满是鲜红的叶子,这千万片叶子的鲜红,就像烈士们的鲜血一样,红彤彤,鲜艳艳,充满了中国男人的阳刚与威武,蕴蓄着中国男人的爱恨与情仇。 赵营长甩手抹掉了眼边的泪水,对身边的兄弟们吼道:“是爷们,长卵子的,就都给老子站起来!” 大家纷纷抹掉眼泪,站起身来,走到月松和赵营长身边。 “来,抽烟,抽了日本烟,老子们打到日本去,饿食日本肉,渴饮日本血!”月松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日本烟,一支支地给兄弟们散发。 月松掏出火柴,划燃了一根,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点上烟。一根火柴灭了,月松又划燃了一根,赵营长低下头,凑过来点烟。 “呯”的一声,月松本能地侧身倒地,子弹擦着月松的耳朵边飞过去了。 “狙击手!”月松大喊一声,一边匍匐到河岸边的高坡下,一边招呼大家趴下,找位置隐秘。 “营长——营长——”一个兄弟趴在赵营长的身上,哭喊着。月松心头一惊,扭头一看,原来,自己凭着经验侥幸躲过了的那一颗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赵营长的脑门上,英勇善战,铁骨丹心的赵营长,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月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小日本的狙击手可不是lang得虚名,早在与中国作战前,他们就在中国东北,与俄罗斯人有过不少恶战,小日本的狙击手,不仅有大量子弹训练,而且有日俄战争的实战经验,虽不能以可怕来形容,但也绝对是值得重视的敌人。 月松见那个兄弟还趴在赵营长身上哭喊,连忙喊道:“隐蔽,隐蔽!”可那个兄弟就是不听,月松正准备上去拉开他,就又听到一声枪响,那个哭喊着的兄弟右胸中弹,口吐鲜血,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个兄弟想要过去救他。 “趴下,别动!”月松赶紧喝令制止,“别过去,鬼子狙击手故意不打死他,就是想打救他的队友。” 月松一边低着头,一边通过狙击镜寻找鬼子狙击手的位置,一边小声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从现在起,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大家都听我指挥!” “是!” “是!” “是!”大家一个个地传着话答应了。 “我们总共还有几个兄弟?”月松问趴在附近的章河东。 “连我们俩,总共八个兄弟。”章少尉回答道。 “清点弹药!”月松命令道。 “我还有一个弹夹,一颗手雷!” “我还有一个半弹夹。” “我还有半个弹夹。” ………… 大家一个个报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