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兄弟一看,心里凉了半截,一个个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营长,横竖都是个死,咱们冲出去跟狗日的小鬼拼了!”章河东有点忍耐不住。 月松也不着急,掏出烟盒,一看只剩下一支烟了,就把那最后一支烟放进嘴里,划拉一根火柴,点上,猛吸了一口,然后递给章少尉,说:“想死很容易啊,先让兄弟们把这支烟抽完。” 章少尉接过烟,猛吸了一口,就顺着往下传。 两份钟过去了,烟也抽完了,兄弟们看着月松,等着月松下达冲出去拼了的命令。 月松不换不忙地,从身上撕下一根白布条,绑在一根枯树枝上,举过头顶,向鬼子们摇了摇。 “营长,投降,我章河东,不会!”章少尉气得涨红了脸说。 “营长,我们死也不会投降的!”另外两个兄弟也毫不含糊。 “急什么呀?谁让你们投降了?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吗,狗日的鬼子好骗,如果骗过来了,一旦近身了,咱们跟他们拼刀,或许还能多杀几个不是。”月松微笑着向弟兄们解释道。 “鬼子会信吗?”章少尉问道。 “怎么不会,你看我手上这支97狙击步枪,就是我把介川那老小子给骗到身边,然后用刀宰了他,才拿到这支狙击步枪的,要不是骗,当时我手上拿的就是一支中正式,隔那么远,你让我怎么跟他拼,小子们,得动脑筋!”月松一边娓娓道来他的成功经历,一边教训着这几个弟兄。 月松教训完了后,又举起小白旗,在头顶上晃了晃,可没什么反应。月松就开始用日语喊话:“日军勇士们,你们赢了,我们投降,不要开枪。” “出来,站出来!”对面回话了。 “河东,让一个弟兄先站出来试试!”月松命令道。 章河东拍了一下身边那兄弟的头,那兄弟双手举起冲锋枪,站起身,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了,一向讲究武士道的日本鬼子开枪了,那个弟兄额头中枪,倒地身亡。 月松一看,勃然大怒,没想到这次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且白白让一个兄弟丢了命,月松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然后用日语开始骂鬼子们:“靠你先人,你们什么球卵子武士道,全是他妈的骗人的把戏,有种的,出来,咱单挑!” 可那些训练有素的日军狙击手根本就不理你这一套,依旧趴在狙击位上等着敌人冒头。 从“沙沙沙”的声音判断,那几个拿着冲锋枪的鬼子又在向这里靠近。章河东忍俊不住,突然现身,端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一个鬼子倒地。 “趴下,河东!”月松命令道,“现在我们只剩下三个人了,这次要逃过这一劫恐怕是不可能了,这样,我们三个人轮番着交换位置,间隔着用冲锋枪和狙击枪打击敌人,注意节省子弹。”月松说完突然起身,一枪命中一个鬼子胸口。然后爬到河东的位置上,河东则爬到了月松的位置上。 另一个兄弟突然起身,端起冲锋枪向靠近的鬼子射击,迎面打中了一个鬼子,可他蹲下的动作太慢,不幸被鬼子狙击手打中了脸部,当即身亡。 月松和河东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同时起身,射击,击毙两个鬼子,然后同时趴下,翻滚,交换位置。 “河东,看见没有,又有七八个鬼子在向我们靠近,咱们要打最近的,而且动作要快。另外,鬼子明明是用掷弹筒炸的小船,可为什么不用掷弹筒炸我们啊?”月松说。 “狗日的鬼子,他们在玩我们呢,正好,老子可以多杀几个。”河东答道。 “河东,看着,我扔一把树叶到外面去,树叶一起,你就起身射击。” “好嘞,你就瞧好!” 月松抓起一把树叶,突然向自己的头顶上抛出去,鬼子狙击手果然上当,想都没想就是一枪射过来了。河东突然起身,开枪射击,又打死了一个鬼子。 “营长,鬼子果然又有好几个在向我们靠近,但狙击手好像没变位置。” “别急,河东,咱们也慢慢玩,多杀一个是一个。你用枪把钢盔顶起来,露出一点。” 河东照月松的说的做了,果然,鬼子狙击手一枪就打中了钢盔。月松乘机起身射击,又杀了一个鬼子。可就在这一起身时,已经有两个鬼子距离月松他们很近了,一个鬼子的100式冲锋枪的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月松的右肩。 “营长,你受伤了!”河东焦急地挪过来,去看月松身上的伤。 “注意,鬼子靠近了。”月松提醒河东。 河东一听,赶紧端起冲锋枪,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 月松撕掉一块布,用嘴咬着把左肩的伤口缠上。河东听到鬼子的脚步声近了,突然举枪射击,一个鬼子被击毙,另一个鬼子开枪打中了河东的胸口,河东仰面倒地,死不瞑目。 月松赶紧抓起地上的冲锋枪,突然起身,射杀了跟前的那个鬼子。又有六七个鬼子冲过来了,月松在高坡后东奔西跑,忽而藏身,忽而换位,忽而起身射击,接连干掉了五个鬼子。 可就在月松开枪干掉第五个鬼子时,一颗狙击子弹打中了自己的左胸,月松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