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子,咋回事啊?”三哥一看见月松,就急搓搓地问道。 “一边呆着,没看见我跟老村长说话吗?”月松把三个扒到一边,跟着老村长在八仙桌边坐下。 大家坐定后,老村长站起身,拱手对大家说:“诸位英雄,刚才有所冒犯,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诸位英雄海涵!” 月松忙起身,拱手说:“老村长不必多礼,请说说那位小伙子说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月松带着特战队进村前,也就大约两个多时辰,梁家坳来了二三十个穿新四军军装的人,为首的一个自称是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的罗月松。老村长也不知是假,见了新四军心里就高兴,忙命村民们忙里忙外地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可老村长毕竟是久经考验,熟知世事的,没多久,老村长就有些起了疑心,一来这特战队队长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二来这特战队的战士怎么都不爱说话,更为奇怪的是,这些新四军战士看老百姓的眼神,总觉得缺了些温和,无意中透露出的多半是冷冷的感觉。 久经世事的老村长深藏不露,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后,那个罗队长就带着特战队离开了。不过,作为我军重要的地下交通站,虽然老村长早收到了消息,说是特战队完成任务后,要到梁家坳来稍作休整,虽然上级还捎来了兰护士的消息和那封信,可老村长见面前的这个特战队有可疑之处,就没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更没有把信交给那个罗队长。 这不,老村长刚派了个小伙子,去找县大队核实情况,却又来了一个特战队,老村长这才安排了这场真假特战队的考验。 听完了老村长的介绍,特战队的兄弟们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可月松心里却不平静了,看样子,冒充自己和特战队的,肯定是鬼子。可鬼子为什么要冒充呢?鬼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为什么到了梁家坳这么重要的交通站却没有做任何破坏呢?更让月松担心的是,看来鬼子已经掌握了自己很多情况,鬼子会不会找到罗溪,对自己的家人和罗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呢?本来想,罗溪的人都以为自己在保卫战中牺牲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打鬼子,也不会对罗溪人带来威胁,也正因为如此,月松虽然几次经过罗溪附近,都没有回罗溪,没有去看望对自己怜爱有加的爷爷,对自己严加管教的父亲,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可现在,一切都瞒不住了,鬼子该不会已经找到罗溪了,爷爷啊,父亲,母亲,我的族人们,你们…… 哎呀,不管怎么样,现在怕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国与家,没有国,哪来家?月松转而又开始琢磨起假特战队的目的,可没有线索,恐怕敲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于是月松开始向老村长询问假特战队的情况。“老村长,您说那个特战队有二三十人,那他们拿的都是什么枪呢?”月松问道。 “木头,过来,告诉罗队长,那啥枪啥枪的我不清楚,你来回答罗队长的问题。”老村长对站在一边的一个小伙子说。 “哎,来了。”木头走过来,对月松说:“他们手里的枪啊,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反正,哦对了,跟那个兄弟拿的是一样样的。”木头指着唐四手中的百式冲锋枪说。 “还有,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几个香瓜雷,这个我知道。”木头边说边看特战队其他兄弟的装备,“还有这个,一个个腰里都挂着镜面匣子呢。” 木头说着又看见了月松手边靠着的狙击步枪,说:“还有,还有两个人身上背着你这样的步枪,带个镜镜儿的,还有那个当官的胸前也挂着一个你这样的两个眼睛的镜子,呵呵,差不多就这么些了,别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好,站一边去!”老村长对木头说。 木头呵呵笑着站到旁边去了。 “另外呀,他们全队人,只有他们队长和那个跟班的说话,其他人都不做声,无论你跟他们说啥,他们就只是笑笑,点点头之类的。”老村长对月松说。 “不错,那是因为其他人都听不懂中国话,也不会说中国话。”月松猜测道,“至于他们的眼神,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咱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是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眼神里当然是亲切,可那些装扮成我们特战队的鬼子,就是穿着羊皮的狼,本性凶狠,眼神里的凶光是遮不住的,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也变不了天使!” “罗队长说得极是,可他们两三个时辰前就走了,下面该咋办呢?可不能让那些凶狠的狼去祸害老百姓啊!”老村长对月松说。 “老村长您说得对,我们是得想想办法了。”月松边说边想着。可对手的目的不清,行踪就不明,怎么才能找到这帮龟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