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咋办?”超哥见队长他们要撤回罗溪,忙过来向队长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你们啊,先在这里盯一会儿,打打鬼子的冷枪,然后就撤进山林里,明天黄昏老地方咱们回合。”月松对超哥说。 “是,队长!”超哥答应一声,正准备转身带着另外几名狙击手再去干他几个鬼子。 “哎,慢着,撂倒几个就撤,不可恋战。”月松叮嘱道。 “放心队长,超哥是谁啊,出名儿的冷静。”邓鸣鹤说。 超哥望着队长笑了笑,带着几个狙击手继续埋伏在山坡上。 “嗯,说得也是,走,咱们赶紧回去!”月松说着,手提狙击步枪,带着邓鸣鹤他们朝西门跑去。 罗诚海亲手干掉了三浦后,见河边已经有鬼子朝这边支援过来了,忙对身边的罗溪二杆子们说:“今儿晚上大干了一场,但是现在鬼子的兵力仍然占优势,你们瞧,河那边的鬼子已经在朝这边赶了,咱们按预定计划,赶紧撤!”说完,把长剑往背上一背,手提着步枪就带着兄弟们朝西门跑去。 飞虎觉得还不够过瘾,才杀了没多大一会儿,鬼子们就全被宰光了。飞虎单手抓着银枪枪杆,站在那里,眼望着河边,心有不甘。 罗诚海带着兄弟们往前跑了上十米,回头见飞虎还站在那里,忙大声喊道:“飞虎,走啊!” 飞虎回头看了一眼诚海哥,也不敢违抗诚海哥的命令,于是飞起一脚,朝着地上一个鬼子的尸体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抓起银枪,快跑几步追上了诚海,和诚海他们一起往西门撤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梅川带领着手下的两个中队,已经顺着河边前进了三四百米。一个士兵突然跑到梅川面前,敬礼报告道:“中佐,野岛少佐殉国了。”那个士兵的话刚说完,两个士兵就用担架抬着野岛的尸体走过来了。 梅川走上前,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躺在担架上已经断气了的的确是自己的好友野岛少做。梅川气得哇哇大叫,抽出战刀,向前面指着用日语大声喊道:“嘎嘎地地,杀!” 梅川的前面的那个中队追着罗诚海他们到西门外时,城墙上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打得鬼子们抬不起头来。在城墙上的罗溪人的掩护下,诚海带着兄弟们迅速撤进了罗溪,而这个时候,月松已经带着自己特战队的兄弟,提前进入了罗溪。 当梅川带着人来到黑龙潭边时,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让梅川觉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当梅川看见三浦的尸体时,梅川发现三浦不是被枪打死的,而是被刀杀死的。梅川这才进一步检查了其他殉国的士兵,这才发现,九成以上的士兵都是被刀杀死的。梅川蹲在地上,看着这些士兵的伤口,忽然不再叫嚣了,而是冷静地思索着什么。 在前面追击的浩二中队遇到了罗溪人来自城墙上的强大火力的阻击,一时也难以有什么进攻效果。浩二带着中队撤下来了,眼看着沉默不语的梅川中佐,浩二请罪似的走到梅川面前,报告了追击情况。 梅川把战刀插进了刀鞘你,头也没回,就对浩二说:“撤!”说完就带着人往河边的帐篷里走去。 浩二还真有些想不明白了,以往遭遇了这样的失败,梅川中佐肯定会雷霆大怒的,可今天梅川中佐怎么忽然如此冷静,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浩二也不敢多问,只是带着人马跟随在中佐的身后,一起返回河边去了。 虽然东方已经差不多要泛白了,虽然经历了一夜的紧张刺激的战斗,但是罗溪人,谁都没有睡意。罗溪宗祠,在这胜利的一刻,灯火通明。祠堂大堂里,月松的爷爷端坐在八仙桌边,一脸的严肃,却遮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八张圆椅上坐着的宗族里德高望重的前辈们,正小声地议论着这次战斗,虽然声音不大,但狠狠出了一口气的情绪都挂在了前辈们的脸上。 月松和诚海肩并肩地走进了祠堂,祠堂里的人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这哥俩,月松的父亲却坐得很端正,丝毫没有因为俩个儿子的到来而显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月松的爷爷看见俩孙子走过来了,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俩孙子,却一言不发。 “爷爷!”诚海和月松齐声喊道。 “嗯!”爷爷哼了一声。 “爷爷,这次咱们狠狠出了口气,三弟带着他的特战队的小伙儿们,把鬼子的山炮全给轰掉了。我带着族里的小伙子们,也干净利落地干掉了鬼子的一个中队,而且,差不多都是用咱罗溪的长剑抹的。”诚海代表出战的青年回报战果。 “嗯,好样的,来,拿酒来!”爷爷站起身说。 几个小伙子拿了几大坛烈性包谷酒来了,酒往八仙桌上一摆,接着又摆了一长溜大碗,然后倒了满满十几碗烈酒。 “月松,把你的弟兄们都请进来。”爷爷说。 “好嘞。”月松一听,转身对站在祠堂门口的兄弟们喊道,“鸣鹤,你们都进来,飞虎,你们也进来几个。” 鸣鹤他们一听,忙迈着大步咚咚咚地走进了祠堂,排成一排站在诚海和月松的身后。 “上酒!”爷爷一发话,几个小伙子给站在那里的功臣们每人送上一大碗酒,在座的前辈们也每人手中端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