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长见梅川的另一个中队也上去了,立刻命令一营长带一营从杏桥南端发起攻击。一营一连长带着战士们就冲到了杏桥南端,一百多条枪同时向桥那头的鬼子小队射击,鬼子小队长指挥着鬼子们固守,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朝着桥头射击。一连的战士们无法通过桥头狭窄平坦的地带。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草根向郑海一挥手,两人带着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噌地就翻到河岸上了。草根儿举起冲锋枪就边射击边向鬼子守备小队冲去了。战士们也跟在身后向鬼子小队射击。郑海从身后捞出一个手榴弹,一咬弦儿,一挥手臂,手榴弹呼啸着落在了鬼子小队的轻机枪边,正全神贯注地射击的鬼子机枪手和正竖着指挥刀指挥的鬼子小队长在轰隆一声中被炸飞了两三米远。 草根儿大喊一声:“杀啊——”战士们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带领下,三下五去二,转瞬间就把鬼子的一个守备小队给干光了。一连长带着兄弟们就杀过来了,一营也很快就过了桥。 三团长一过桥,就安排二营三营开始向梅川的身后攻击前进。同时命令一营长带领一营迅速从鬼子右边掠过,直奔罗溪东门外的松树林,抢占有利地形,防止村下的埋伏在老松坡的三中队过来支援。 梅川听到身后河边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马上回头带着几十个鬼子就地转向,借着坡地的掩护,就地展开防守后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二团那边,新四军分别在馒头山和=老虎沟,都是以一个团的兵力对付鬼子一个中队,而且趁着夜晚,借着山林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上去了,与鬼子展开了肉搏战,鬼子的两个中队勉强支撑了二十多分钟,就被新四军的两个团全歼了。一团长和二团长带着战士们迅速打扫完战场,收集好了武器弹药,带着战士们按照预定的路线开始撤退。 五娃和牛佩林、慕容河他们见任务顺利地完成,宋团长也要带着人撤退了,忙找到了团长,五娃说:“团长,我想去罗溪那边。” “去罗溪那边?干啥?还是赶紧随我一起撤。”团长说。 “团长,我们想去接应一下队长。”牛佩林眼巴巴地望着团长说。 “是啊,让我们去接一下!”慕容河也在一边请求道。 团长一想,也是,月松那小子是精明,可身边只带了那么几个人,接接也好。于是团长一摆手说:“快去快回,找不找得到都别久留,你们队长精着呢,找不到他自己会回来的。” “是!”三个小伙子高兴地齐声答道。 三个小伙子背着枪转眼儿就跑远了。团长看着三个可爱的小伙子的身影,忍不住笑着自言自语道:“还行,罗家小子,有人惦着,还行,比咱强啊!” 同一时刻,跟着一团一起行动的超哥他们也向一团长请示了,经一团长批准后,超哥他们几个也朝罗溪赶来了。 而特战营那边,古营长和三哥带着战士们,边打边撤,相互掩护,小野都冲到最前沿了,可鬼子的追击就是靠不上去。小野听到另外两个中队那边枪声越来越稀了,心里自觉很是不妙,再看这边的新四军的打法,那简直就是牛皮糖的打法,自己想打人家却在撤,自己想快速追击,人家却又筑起了防线,打又不打,撤又不撤,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拖住我这整整一个中队的人,这怎么能不让小野心急如焚呢。 古营长听到馒头山那边的枪声已经停了一会儿了,罗溪那边也已经打起来了,于是和三哥带着特务营快速向罗溪撤去。 松井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松井猛地把手中的《孙子兵法》往桌子上一甩,站起身,这时似有所悟。松井围着桌子像驴子拉磨一样连续转了好多圈儿,“咚”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松井急匆匆地对着屋外的鬼子哇啦哇啦地吼叫着,一个鬼子跑步进来,松井用日语大叫道:“发电报,发电报,命令村下,火速出击!” 鬼子兵“嗨”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回来!”松井喊道。 鬼子兵连忙转身跑回来,笔笔挺挺地站在松井面前。 “命令村下大佐亲自带领一中队、二中队,火速增援小野大佐,嗯,另外,命令村下的三中队,迅速从罗溪东面赶过去,协助梅川中佐,一定要血洗罗溪!”松井边转圈儿边向鬼子兵下命令。 “嗨!”鬼子兵叫了一声,“咚咚咚”地跑出去了。 可松井哪里知道啊,这会儿去增援,黄花菜儿都凉了。别说小野的两个中队已经被我军的两个团囫囵个儿地吞下了,连骨头刺儿都没吐,就是梅川那北海道的浑身鱼腥味儿的野小子,也已经腹背受敌,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北海道去见他那早已死翘翘了十几年的老妈子了。 这边村下本来就一直有些狐疑,一接到松井将军的电报,连忙命令三中队往罗溪赶,自己则带领这大部队和附近的两个中队分三路向老虎沟和馒头山赶去。 新一团团长听见那边没枪声了,估计是完事了,于是敦促自己的几个营长,一边瞪大了眼睛关注着毛竹湾那边鬼子的动向,一边让各营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彪子带着新一团的侦察排就躲在离毛竹湾不远处的林子里,这会儿见那边枪声已经停了,而村下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