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最恨那些小鬼子拿手无寸铁的乡亲们撒气。鸣鹤和慕容一离开队伍,鸣鹤就对慕容说:“慕容,那边的烟还正浓,我看是小鬼子又在烧村子,老子最恨这个,奶奶的,小鬼子都他妈的不是人,咱们过去,敲狗日的一伙子,咋样?” “我看行,咱们得快点。”慕容说。 “好,你看,浓烟是从那个山头东面升起的,咱们就到那个山头上去,你的狙击步枪应该可以够得着鬼子。”鸣鹤指着远处的山头说。 “说干就干,走!”慕容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就朝那么山头跑去。 鸣鹤担心慕容在前面突然遭遇鬼子,快跑几步,追上慕容,边跑边说:“你跟在我身后,跟上了,别落下。” 两人一路狂奔,在山林里穿梭着,十几分钟后就赶到了那个山头下。 鸣鹤看见浓烟已经有些渐渐地淡了,转身对身后的慕容说:“小鬼子该不是跑了。” “不要紧。”慕容看了看天,说,“天都快擦黑了,鬼子不善于夜战,估计会在这附近宿营,咱们先上山头去瞅瞅,然后再找机会靠近小鬼子。” “嗯,走!”鸣鹤觉得慕容说得很有道理,转身就朝山头上爬。 慕容紧跟其后,又花了几分钟时间,两人已经爬上了山头。 鸣鹤站在山头往下一看,下面有一条不宽的山道,有一队鬼子正在山道上行军。 “有鬼子!”鸣鹤轻声对慕容说,说着就趴在了山头的草丛里。 慕容听鸣鹤说有鬼子,兴奋地跑上来,趴在鸣鹤身边,端起了狙击步枪,调整了狙击镜。 “狗日的,你瞧,这哪里是来打仗啊,简直他妈的一群土匪。”鸣鹤指着鬼子们刺刀上挑着的鸡呀鸭呀的说。 慕容没有说话,而是专心地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这队鬼子,寻找着狙杀的目标。 “咋样,找到鬼子当官的了吗?”鸣鹤歪着脑袋问慕容。 慕容没有理他。慕容发现,从这个位置看到的是鬼子小队的尾巴,通常鬼子的军官是走在前面的,看来得换位置了。 慕容收起狙击步枪,说:“走!” 鸣鹤起身跟着慕容,两人猫着腰在山头上悄悄地移动着。 就在这时,只听见“嗵”的一声响,鸣鹤和慕容就地卧倒,抬头一看,一个鬼子捂着脸大叫着。其他的鬼子都紧张地端起步枪,正在寻找着开枪的人。 “谁打的?”鸣鹤小声对慕容说。 “是土铳,山里人打兔子用的。”慕容说。 “民兵打的?”鸣鹤说。 “看,那边有个人。”慕容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着。 “就一个人啊。”鸣鹤也看见了。 “是个老乡,正在悄悄移动。”慕容说。 “这可不成,距离鬼子太近,怕是……”鸣鹤话音未落,就听见鬼子们依依哇哇地喊叫着,接着就看见鬼子们朝着那个老乡开枪。十几条步枪向老乡开枪,老乡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同时有七八个鬼子借着掩护,正朝那个老乡冲锋了。 在这个距离,慕容的狙击步枪很容易干掉鬼子兵,可是慕容端着狙击步枪,一直瞄着,却没有开枪。 “慕容,你在搞啥,开枪啊。”鸣鹤压低声音对慕容说。 “都是鬼子兵,没看见当官的。”慕容边瞄着边说。 “哎呀,再不开枪,鬼子就冲到老乡面前了。”鸣鹤急切地说。 “一开枪咱们就暴露了。”慕容说。 “嗵”的一声巨响,三个鬼子被老乡的土铳打中了,三个鬼子扑倒在地上,可都只是受伤,没有死。 就在那个老乡站起身来开枪时,几个鬼子已经同时向老乡开枪了,老乡胸口中了几发子弹,虽然老乡努力地站着,看上去十分顽强,可他手中的土铳灌一次火药只能打一铳,这会儿身中几弹的老乡想打也没火药了。 另外几个鬼子看见这个支那人中弹了还不倒下,一拥而上地冲了上去。那个老乡丢下土铳,努力站着,伸手到腰里去拔柴刀,可柴刀还没有拔出来,几个鬼子的刺刀已经捅进了顽强的老乡的肚子上、胸口上。 老乡用手抓着鬼子们的刺刀,低着头,怒目圆睁,盯着几个鬼子,想骂却满嘴是鲜血,出不了声音。 慕容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一切,可慕容始终没有开枪。 鸣鹤看着气得青筋直冒,一脚就把端着狙击步枪的慕容踹倒在地,说:“拿着把狙击,让你开枪,你咋就不开枪呢?你就忍心看着老乡被鬼子捅死?” 慕容一言不发,迅速爬起来,端着狙击步枪瞄着鬼子们。 “瞄瞄瞄,就这么瞄着就能把鬼子瞄死啊,你不开枪,老子去。”鸣鹤说着拉开冲锋枪枪栓,就朝山下冲。 慕容一把抓住鸣鹤说:“邓排长,你现在是配合狙击手作战,请你保持冷静。”慕容说完,又端起狙击步枪,一动不动地瞄准着鬼子们。 鸣鹤看慕容挨打了也不出声,不还手,自觉有点理亏,现在听慕容这么说,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唉!”了一声,趴在慕容边上,却发现一个鬼子骑着洋马跑过来了。 “慕容,你看那是不是鬼子军官。”鸣鹤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