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带着兄弟几个一路朝东北撤退,大概也就走了两三里地的样子,走在前面的小勇忽然举起右手,站在原地,仔细地听着不远处林子里的动静。 月松他们也都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小勇做了个蹲下的手势,月松也兄弟们都就地找了隐蔽。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仔细地搜寻着不远处灌木丛里的目标。果然,一个端着冲锋枪的新四军战士出现在狙击镜里。 “队长,是草根儿。”慕容也看见了。 “隐蔽起来,别吱声。”月松命令道。 鸣鹤他们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队长,可都也没敢吱声。 端着冲锋枪走在前面的草根儿还在继续往前走。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草根儿。 鸣鹤悄悄靠近队长,小声说:“队长,你这是……” 月松回头瞪了鸣鹤一眼,又继续瞄准着草根儿。 突然,超哥从一棵树后面闪身出来,一把就把草根儿拉到一边,两人接着树木的掩护,隐蔽了起来。 喜子和慕容眼睛一直盯着队长摸着步枪扳机的手指,心嘣嘣的乱跳着,不知道队长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儿。 正当兄弟们纳闷队长为啥拿枪瞄准自己的兄弟时,月松突然站起身,把狙击步枪往肩上一甩,大声喊道:“出来吧,超哥!” 超哥和草根儿一听是队长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子,迈开步子就朝这边跑过来。 鸣鹤他们也按捺不住见到兄弟的喜悦,喊着跳着冲了过去。 “超哥,咋样,你宰了几个鬼子?”喜子拉着超哥的手问道。 “呵呵,记不清了,咋说也有七八个吧。”超哥笑呵呵地说。 “哎呀,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超哥不仅会笑了,还会吹牛了,是不是啊哥几个?”鸣鹤拍着超哥的肩膀说。 小勇从背上拿下刚缴获的梅川的99式狙击步枪,递到草根儿面前,说:“根儿哥,你看,看看,队长说这是99式,鬼子们才给咱们送过来的,咋样?” 草根儿伸手接住99式狙击步枪,眼睛贴近狙击镜,瞄了瞄远处的树木,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鸣鹤,你的手臂受伤了?要紧不?”超哥关心地问道。 “超哥,我也受伤了,你咋不问我啊,偏心了不?”小勇抢过话头说。 “你不也偏心嘛,超哥那么喜欢狙击步枪,你背着99式咋不先给超哥看呢,是吧超哥?”喜子在一边打抱不平了。 “呵呵,都是兄弟,谁先看都一样。”超哥说着看见扛着狙击步枪慢慢走过来的队长,“队长!”超哥对月松敬礼。 月松走上前,伸拳捶了捶草根儿的胸口,说:“你小子,刚才这枪口如果是鬼子的,你不见阎王了?” “呵呵!”草根儿手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月松转脸微笑着看着超哥,说:“超哥,得空儿了,你得好好教教这帮野小子,打仗光有胆儿可不成。” “是,队长!”超哥大声答道。 月松看看这个兄弟,又看看那个兄弟,突然沉着脸问超哥:“郑海呢?” “是啊,郑海呢?”鸣鹤也看着草根儿问道。 “郑海他……”超哥话还没说完,就转过了脸去。 月松又转头看着望着草根儿说:“郑海咋了?” 草根儿低着头,眼窝里热热的,不敢说话。 月松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草根儿身上,大声吼道:“说啊,郑海咋了?” “队长,”超哥转过脸,拉着也月松说,“郑海牺牲了,鬼子在北面埋伏有狙击手,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月松用手指点了下超哥的额头,咬着牙恨恨地说:“你呀你呀,都老狙击手了,咋还会中别人的埋伏呢?” “队长,你打我吧,都怪我,没有保护好郑海。”草根儿带着哭腔说。 月松看了草根儿一眼,怒气冲冲地把狙击步枪往身边的树干上一靠,走到鸣鹤身边,一把将鸣鹤背上的大刀抽出来,双手握着刀柄,“啊!”的一声大喊,一刀把身边一棵手臂粗的杨树劈断了。 杨树的枝桠咔嚓一声就倒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喜子身上,喜子一把抓住杨树,咔嚓咔嚓咔嚓地可劲儿地折断着树枝。 月松往前走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掏出香烟,捞出一支,点上,狠命地抽着。 超哥看着队长伤心的样子,也不敢说啥,端着狙击步枪就到一边放哨去了。 月松连续抽了两支烟后,这才站起身,走到兄弟们身边,抓起狙击步枪,对草根儿说:“走,带我去找郑海?” “找郑海?”草根儿迷惑地看着队长,想了想,又说,“刚才两队鬼子夹击我们,我也搞不清在哪里?” “你猪脑子啊,大致方位总知道吧?”月松眼瞪着草根儿说。 “队长,我知道。”正说着,超哥走过来说,超哥说完,端着狙击步枪,就打头往前走。 月松正准备跟着超哥走,慕容赶紧说:“队长,万一鬼子设伏呢?” “哪儿来那么多万一?兄弟牺牲了,你就忍心让兄弟曝尸荒野?”月松没好气地对慕容说。 “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