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交你就交吧,对吧,队长?”喜子也学着鸣鹤的腔调说,说完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搁在雨布上了。 “还有短枪,来吧,长枪、短枪、大刀、刺刀都搁在上面。”月松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短剑,搁在了雨布上。 “队长,咱能不能不交啊,我这双响,吃饭睡觉,这么多年可没离过我。”三哥拍着自己腰带上的两支盒子炮说。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嗵的一声搁在雨布上,又把经常绑在胸口的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就你那破枪,还这舍不得那舍不得,瞧瞧这个,没见过吧,勃朗宁,那可是我媳妇儿丹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瞧好了,搁这儿了。” “来吧,兄弟们,队长都做了表率了。”雷航最听队长的话,大踏步地走过来,把长枪、短枪和刺刀都搁在了雨布上。 兄弟们一看这阵势,看来是拗不过了,也就纷纷地把枪啊刀的都搁在了雨布上。 月松把雨布裹紧了,又拿来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对雷航和草根儿说:“你们俩,抬着,跟我走,其他人,都跟我到院子里。” 兄弟们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儿。 “嗯,怎么这么臭啊!”最爱干净的慕容捂着鼻子说。 “是啊,这么臭,啊,是那骡子身上的味儿吧?”鸣鹤说。 喜子闻了闻,说:“不对,是那粪车。” 正说着,老古把粪车上的盖子打开了,一股更浓烈的臭味立马就弥漫着整个院子。 兄弟们都捂着鼻子。月松也觉得这味儿难闻,但越难闻,月松心里就越乐呵。月松说:“你们俩,把雨布包抬过去,塞进粪车里。” “啊?我的双响就搁在粪桶里啊,不行,不行,那不是亏待了跟我多年的兄弟吗?”三哥连忙上前来拦着。 “是啊,队长,我刚弄到的99式狙击步枪,就搁在粪桶里啊!”喜子也嚷嚷着。 “这是命令,除非你们能想出更好的招儿把武器装备带进城里。”月松严肃地说。 “哎呀,这啥交通站啊,一路下来,糟老头子到时没少见,这不,粪车都上阵了……”鸣鹤在一边嘟哝着。 “你说啥?大点声说,来来来,说给大伙儿都听听?啥糟老头子,没有这些老同志,没有这些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的同志们,咱们的任务能完成得了吗?甭说别的,就是咱们能不能来到武汉城下,就是个大问题……” 月松正教训着这些个愣头小子呢,雷航看势不对,怕队长又唠叨个没玩没了,忙说:“明白了队长,革命不分先后,抗日不论老幼,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啊,那好,那还不执行?”月松说。 雷航和草根儿赶紧在老古的帮助下,把雨布包塞进了粪车里。 “来来来,进城必须得有良民证啊,来,拿着,拿着。”老丁边说边给大伙儿分良民证。 “兄弟们,记住了名字,村子,不能出岔子啊!”月松叮嘱着。 老古和柱子又开始给大伙儿分卖菜的条子、柴担子之类的。 月松说:“鸣鹤装扮卖柴的,喜子装卖菜的,雷航和三哥推一独轮车红薯,你们俩是父子啊,记住啰。” “哈哈,那成,快叫爹!”三哥来劲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雷航一撇嘴说。 “别闹了,雷航,到哪儿了,你是得叫爹啊,这个也是命令。”月松说。 “哈哈,我说吧……”三哥大笑着说。 “行了,慕容拎着我的书箱子,我是在外面读书回城的大家少爷,你就是我那跟班儿的。”月松继续说,“草根儿你帮着老古推车,就说是老古的儿子。” “哈哈,草根儿哥,快去叫爹啊。”雷航这下子乐了。 “彼此彼此啊。”草根儿说。 “草根儿,武器装备都在板车上,你得机灵点儿。”月松对草根儿说。 “是,队长!”草根儿答道。 “好了,兄弟们,进城的时候,大家彼此间拉开距离,尽量混在老百姓中间,但是又要彼此支应着,一旦有情况,相互照应。”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正在一边着急着的惠能凑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俺扮啥啊?” “罗队长,我也要进城,我对城里熟得很嘞!”柱子也凑过来了。 “你们俩啊,这次就不进城了,在外面接应我们,好吧?”月松耐心地说。 “这,这……”惠能结结巴巴地说。 “丁叔,您跟罗队长说说吧!”柱子跑到老丁身边,拉着老丁的衣角说。 “都老党员了,还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吗?这次进城,任务很艰巨的,你就别添乱了。”老丁严肃地说。 “哪个添乱了……”柱子嘟噜着走到一边去了。 “惠能师傅,你在城外的接应任务很重要,……”月松还想耐心地跟惠能讲讲,可惠能“哦”了一声,也知趣地走开了。 “老丁,那咱们就出发了。”月松对老丁说。 “哎,路上多加点小心。”老丁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