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他们刚一进院子,鬼子们就发现不对劲了,立即把人分成两路,一路火力压制着三哥他们几个,一路冲进了杂货店,在杂货店里四处寻找,差不多把杂货店翻了个遍,除了老板和伙计,也没有找到其他人。鬼子少尉看见院墙下有杂乱的足迹,估计敌人是翻院墙逃跑了,立即带着人翻墙追了过去。 可是出了院墙,拐来拐去的,一会儿一条巷子,一会儿一条小街道,转来转去的,那些人似乎钻到地底下去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没有。 却说三哥他们三个人,在鬼子的火力压制下,喜子和慕容这才感觉到,狙击步枪好是好,老远就能冷不丁地干掉鬼子,射程远,精度高,可打起阻击来,还真不咋的,只要鬼子们没命的往前冲,根本就挡不住,而且狙击位一暴露,鬼子的子弹就打得人抬不起头来,难以有大的作为。 三哥的机枪子弹也快打完了,在这儿交火也已经有好几分钟了,再这么耗下去,估计一会儿鬼子援兵一到,谁都别想走。 “喜子、慕容,你们俩先撤,我掩护你们!”三哥对他们说。 “三哥,我来掩护吧!”喜子说。 “瞧你那狙击步枪,还不如我这二十响的,打一枪拉一下,鬼子冲过来了你咋掩护,快走吧!”三哥说。 喜子和慕容想想也是,于是喜子打头阵,慕容随后边打边撤,三哥殿后,三个人在鬼子的巡逻队赶来前,打打撤撤,在小巷子里转了几圈儿,就溜回到了老街。 可刚到老街,却发现有鬼子在四处搜索,而且鬼子越来越多,一时间撤不到卤肉店里,没法子,三哥只好带着喜子和慕容暂时躲进一家酒馆里,坐在桌子边,点上了酒菜,装作喝酒的鬼子。 三哥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来到酒馆的后院,拉着一个伙计说:“伙计,别怕,我是中国人,刚跟鬼子们干了一仗,这会儿车不回去了,你们这儿有地儿藏人吗?” “啊?你等会儿,我得去问问我们老板。”伙计惊慌地说。 不一会儿,老板和伙计过来了。 老板对三哥说:“好汉,你跟我来看看,看这地儿成不成?” “哎,谢谢哦!”三哥说着跟着老板走到马厩里。 老板把马厩堆着的干草扒了扒,露出一块儿木板子,把木板子搬起来,就露出了一个洞口。 “里面不大,不过你们三个人还是能挤得下,要不就在这儿将就下?”老板说。 三哥下去瞅了一眼,上来说:“成,我去把那哥俩也叫过来。” 三哥说着跑进堂屋里,把慕容和喜子都叫过来了。三个人下了地窖,躲在里面。老板把木板子盖上,又和伙计搬来了些干草,铺在木板子上,这才继续做生意去了。 三个人跩在地窖里,慕容有些不放心地说:“三哥,这老板咱们又不熟,他会不会出卖咱们啊,要是他把鬼子喊来,咱们仨可就被一锅端了。” “应该不会吧,队长说过,上次在城里被打散了,还不是一个老头子把他藏了几天,中国人帮中国人,理所应当的嘛,认不认识不打紧。”三哥说。 “三哥,你说城里这店那店的,咋就都有暗室啊夹层啊地窖之类的啊?”喜子问。 “奇怪吗?不奇怪嘛,这年头,特别是做生意的,哪能没个藏身的地儿呢?当年我打家劫舍的时候,凡是有钱的主儿,都是他爹的狡兔三窟。”三哥说,“你们俩啊,不像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啥世面没见过,甭想那么多了,这会儿没事,我睡觉了,让鬼子们折腾去。”三哥说着抱着歪把子就开始眯觉了,而且入睡奇快,几分钟就打起了小鼾。 看着三哥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慕容和喜子互相看了一眼,喜子说:“你第一个站岗,睁着眼啊,可别睡。” “咋就是我呢?你咋不第一个?”慕容睁大了眼睛问。 “还用问,我比你大,弟弟就得听哥哥的,长兄为父不懂吗?嘿嘿,我先睡会儿!”喜子说着抱着狙击步枪就闭上了眼睛。 慕容没门儿,只好把腰里的二十响掏出来,放在手边,身子靠着地窖的土墙,干坐着。 月松他们回到卤肉点的暗室里后,美国佬还在酣睡。月松看见美国佬身上都是伤,让猛子过来,给美国佬治伤。 猛子把他的背篓拿过来,从里面弄出了些草药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熟练地帮美国佬敷着药,很快,猛子就麻利地把美国佬弄好了。 “咋样?美国佬的伤问题不大吧?”月松问。 “没事,队长,都是些皮外伤,而且伤得不深,顶多六七天,就都好了。”猛子说,“队长,来,我帮你看看胳膊。” “呵呵,鸣鹤,你瞧瞧,猛子可是咱们特战队难得的宝贝啊,来,给我治好了,完成这次任务后,我跟你爹说,你就是咱们特战队的队医了。”月松说着挽起袖子,让猛子治伤。 猛子拿出了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稍微烤了下,又弄来清水,帮队长清洗了后,弄了块布,让队长咬着。 “咬那玩意儿干啥,抽支烟就行。”月松说着点上支烟,慢悠悠地抽着。 猛子熟练地用小刀帮月松把子弹取了出来,要说不痛那是假的,要是悠然那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