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带着飞腾飞跃悄悄离开了热闹又惊恐的大兴店,顺着大路继续赶路,才没走多远,就看见路边有一片松树林。虽然已经是初秋了,可正当中午,太阳还很耀眼,加之刚才的紧张,彪子就带着飞腾飞跃走进松树林里,找了个凉快的地儿,坐下来歇着。 “飞腾飞跃啊,不是我说你们啊,以前你们可能没怎么跟鬼子汉奸面对面,这一进城,城里可满是鬼子汉奸,你们可得给我稳住啰,别动不动就想掏枪,动不动就想跟鬼子干,听见没?”彪子开始**这兄弟俩。 “哦,刚才看见有鬼子汉奸追杀那人,我想那人肯定是咱们这边的吧,所以就想去帮忙。”飞跃说。 “帮是要帮的,但是前提是不能坏了咱们的大事儿,别忘了咱们是有重要任务的,再说了,咱们刚跟过去,那人就被鬼子打死了,一看没机会了,我才带你们撤的啊。”彪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副团长,这附近除了咱们新四军的部队,也就只有游击队了吧,**的人好像离得很远的。”飞腾问。 “是啊,那人很可能是游击队的,也可能是地下党的同志……” “同志,同志……”彪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声音。彪子和飞腾飞跃立刻掏出手枪,三人慢慢朝着微弱的声音走过去。就在一片深草之后,一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人斜躺在一棵松树下,左边胸口一大片新鲜的血迹。 彪子走过去,扶着那人问道:“你是?” “你们讲话我都听到了,我是第五师新一团三营的,我们营长派我和另外一名同志来买药,一不小心就被汉奸给认出来了,我们被鬼子和汉奸追,我中枪后,那位同志为了掩护我,把敌人引开了,我就勉强跑到了这里,可我实在跑不动了,只好躺在这儿了。” “新一团,你们团长是谁?”彪子问。 “黄涛团长。”那人答道。 “对了,你们侦察排长张排长该当连长了吧?”彪子故意问道。 “同志,你就别在试探我了,我们侦察排长叫李贵,还是排长呢。”那人苦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同志!”彪子伸出手,握着那人的手说。 “没事儿,对了,刚才又听见几声枪响,不知道那个同志怎么样了?”那人问。 “牺牲了!”彪子低着头说。 “是的,牺牲了,我们都看见了。”飞腾插话说。 “狗日的汉奸!”那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激动不打紧,那人立马就面色苍白,差点儿就晕了过去。飞跃赶紧用水壶给那人灌了几口水,那人歇了口气儿,稍稍缓和了点。 “同志,我快不行了,子弹打穿了我的肺,我呼吸都很困难,咳咳咳……”那人说。 “这样吧,我让我这两个小兄弟护送你回山里……” 彪子话还没说完,那人连连摆手,说:“鬼子汉奸一会儿就会追出来的,带着我你们也跑不远,再说,我,咳咳咳……” 歇息了一会儿,那人又说:“我叫程才升,跟我一起来的同志叫杜大宝,你们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们团长,我们没有完成任务。”说着,那人脸上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手抹去了程才升脸上的泪水。飞腾飞跃也跟着眼圈红红的。 “撕拉撕拉的。”不远处传来鬼子的喊声。 “警戒,飞腾飞跃。”彪子轻声命令道。彪子说完,试图扶起程才升。 “快走吧!”程才升推开彪子说。 “同志,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彪子说。 突然,程才升抬手用手枪指着自己的头说:“你们还有任务,我不能拖累你们,你们走,不走我就马上开枪。” “同志!”飞跃过来拉住程才升的手。 “快走,我掩护你们。”程才升急切地说。 彪子咬了咬牙,说:“保重!”起身准备离开。 “副团长,我们……”飞跃有些不肯。 “走吧!”彪子一把拉着飞跃,就离开了。 三人在松树林里小跑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响。彪子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地骂了一声:“狗日的汉奸!” 哥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辛辛苦苦地匍匐前进了半个小时,终于爬到了河岸边。月松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见最后一个爬到岸边的三哥起身了,一脸灰土,于是大喊一声:“全体集合!” 很快,哥就把队员们集合了起来。 “讲一下,下一个科目的训练,就是隐蔽。规矩是这样的,还是六个组,给你们一个小时,还是这片林子,你们自己去隐蔽起来,然后我来找,哪个组被我现的人最多,就算哪个组输,然后呢,这个组就要接受惩罚。”月松说。 “怎么惩罚啊?”鸣鹤问。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月松答道。 “队长,都晌午了,该吃点东西了吧。”草根儿说。 “不是有干粮吗?打仗的时候,敌人还给你吃饭的时间?要不要唱一开饭歌?常队长,带领同志们,继续训练!”月松一声令下。 “是!”哥话少,接了命令,二话不说,就带着兄弟们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