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走着走着,现一棵大槐树边有个影子晃了一下,立马快步跑过去,一个队员屏住呼吸,端着步枪,背靠着大树干,闭着眼睛,呆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喂,你不动不出声别人就看不见?去,一边啃干粮去。” “哦。”那队员答应一声,悻悻地走开了。 月松继续往前走,忽然现不远处的蒿草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没动了。月松看了看树枝树叶,又看了看旁边的草尖,这风,吹不动初秋的蒿草的,嘿嘿,肯定有人。 月松悄悄朝着蒿草深处摸过去,也就走了三十步的样子,月松看见了铁蛋,看着铁蛋的那样子,月松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强忍着早就笑出声了。只见铁蛋把头和身子拱进了灌木丛里,可他那粗粗的腰和肥肥的屁股却都露在外面呢。 月松朝着铁蛋屁股踢了一脚。 “哎哟。”铁蛋憋着气儿叫了一声,可还是没出来。 “出来吧,都现你了。”月松说。 “看不见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哦。”铁蛋憨憨地说。 “你个傻蛋,你看不见别人,别人就看不见你啊,出来!”月松又踢了铁蛋一脚。 “哦。”铁蛋慢慢拱出身子,露出头,皱着眉头,缩着脸,看着月松,“队长,我已经躲得很紧了。” 月松拍拍铁蛋的肩膀说:“去吧,吃点干粮,歇歇去。” “哦。”铁蛋别着脸过去了。月松知道,铁蛋是憨厚了许多,可铁蛋有铁蛋的长处,特战队用人嘛,就得用人之长,避人之短。 月松看着铁蛋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微微笑了笑,就继续搜寻着。 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小溪的东边的岸边全是高高低低的灌木和乔木,植被繁茂,而西边却是一片沙滩和无数裸露的石头。溪水也是东边湍急,而西边平缓。 这可是有文章可做的地形,月松心想着,就放慢了脚步,仔细搜寻着。这不认真不打紧,一认真就现了破绽。只见前面水比较深比较浑浊的地方,一根芦苇管露在水面,水下还时不时冒出气泡。月松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现芦苇管还移动了一点点,却不是朝着水流的方向在动。月松捡起一块石头,瞄了瞄准,朝着芦苇管扔去。 “扑通”一声响,溅起一朵水花,接着冒出了一个更大的水花儿,接着冒出了一个头,接着“啊起”一个大喷嚏。 “哈哈哈哈!”月松大声笑着。 “队长,不带这么玩的,找到了还砸老哥哥的脑袋啊。”三哥抹了抹满脸的水说,“水还真他妈的凉啊。”说完,三哥趟着水,快步上了岸,找了个漏着阳光的地儿坐下,脱下军装使劲儿地拧着。 月松沿着小溪又走了十几米,却感觉背后有点冷飕飕的,月松下意识地就闪身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刚准备回身去观察身后的动静呢,却现眼前就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就在大石头后面,有一洼水,因为水流回旋,这里积满了枯枝烂叶,而且淤泥还比较深,这是个藏人的好地儿,可月松因为躲身后的冷飕飕躲到这儿了,一眼就看见淤泥里有一双白眼睛在眨啊眨的。 “嘿,把脸洗洗,我看看你是哪个?”月松瞅着那双眼睛说。 一个浑身是淤泥的队员站起身,走到流动的溪水里,哗哗啦啦用水洗了脸。是雷航,雷航一声不吭,洗完脸又使劲儿地洗着身上,是不是偷眼看一眼月松。 月松见雷航不吭声,也没说啥,只是朝着雷航竖起了大拇指,又摇摇头。接着就端起狙击步枪,朝着自己来的方向观察了一番,总感觉有人,却又没有现任何踪迹。于是月松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快步移动着,想要找出竟然摸到自己身后的人。 月松沿着小溪水浅的一边,不断换着位置,不断进行“Z”形机动。 “不许动!”就在自己身边,就在小溪的东岸,就在垂岸的迎春花柔软的枝条下,半截身子还在水里,手里却端着步枪的猛子,冲着月松大喊一声,这一声,真的很是出乎月松意料之外,差点没吓得月松浑身哆嗦。 月松收起步枪,举起手,稳了稳神儿,这才说:“猛子,吓死我了你!” 猛子也不吱声,端着步枪立在水里,紧盯着月松。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让月松很不爽,月松没回头就知道是雷航那小子。 “队长,缴枪不杀啊!”二十多米开外,哥从树干后闪身出来,端着狙击步枪对着月松,以很平和的口气说着那句是个军人都不愿意听到的话。 月松心里清楚着呢,月松心里不爽得很呢,虽然是自己的队员,自己的战友,可毕竟还是被打败了,一向争强好胜,一向从不服输的月松被打败了,当然不爽。 月松放下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缓了缓神儿,大声喊了一声:“集合队伍!” “是!”哥答应了一声,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坐在一块石头上,闷头抽着烟,等待着哥集合队伍。 彪子他们三个到了武汉市郊,在老丁的策应下,顺利地进了城,来到了老鲁的黄酒馆。老办法,老鲁把彪子他们藏进了后院马棚下的地下室里。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