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好汉好汉,饶命饶命。”看着月松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飞鹰一下子就软弱了,连连求饶。 “饶了你?你背叛人民,背叛党,亏你还是党组织多年培养的内线,想不到你这么轻易地就背叛了党,我非枪毙你不可。”月松说完,“咔嚓”一声拉开二十响的枪栓。 “你是谁呀?未经审判,你凭什么枪毙我,凭我的级别,只有省特委的领导才有处置权力。”飞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昂起头,高傲地说。 “嘿,你小子还拽啊。”彪子看不过眼,走过来说,“我们就是受特委的委托,受师党委地指派,专门前来对你进行甄别的,你个死叛徒,还敢嘴硬。” “同志啊,你就知道口口声声地称我叛徒,不是我怕死,要是你的妻儿老小也都被狡猾的鬼子给扣押起来了,你还能怎么样?”飞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说。 “啪”的一声响,却见那飞鹰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在枇杷树上,是月松,气愤不过地月松甩手给了飞鹰一耳刮子,飞鹰地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飞鹰捂着嘴角,不敢再说话了。 “走,进屋去。”月松推了飞鹰一把,又对彪子说,“彪子,你把里里外外的境界安排好,再进来。” “嗯。”彪子答应了一声。 月松把飞鹰带到屋里,让他坐在桌子边,自己也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 “飞鹰啊,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妻儿老小,那床上的呢?也是你妻儿老小吗?”月松指着床上被窝里躲着的那小女子说。 飞鹰摇了摇头,头低得更厉害了。 “说白了嘛,还是你自己腐化变质了,忘了党的初心了,贪图荣华富贵了,老子给你一耳刮子,就是要把你打醒,只要醒悟了,你还是可以为党做事,可以将功赎罪地嘛。”月松又抽了一口烟。 听说可以将功赎罪,飞鹰慢慢抬起头,偷眼瞧着月松。“可是,你们先得把我妻儿老小救出来,带到根据地去。” “革命者是从来都不跟组织讲条件的,难道你都忘了?我这预备党员都清清楚楚,你这个老党员是不是在鬼子堆了混久了,分不清是是非非了?”月松轻轻敲着桌子说。 “连高司令地妻儿老小也被鬼子严密监视着,所以高司令一直都左右摇摆,不敢轻易做决定啊。”飞鹰说。 “是,你说得对,妻儿老小当然不能不管不顾,可你想想,如果我带人把你的一家子接走了,鬼子还会相信你吗?如果我带人把高司令地家人都接走了,高司令还能掌握兵权吗?”月松连连问。 “那怎么办?”飞鹰问。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鬼子难道真的相信你和高司令吗?鬼子压根儿就不相信中国人,即使是王大牙这样的铁杆汉奸,鬼子也只是利用他,跟利用你们没有差别。”月松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水,“话说回来嘛,鬼子只要还在利用你们,就不会对你们的家人痛下杀手,真等到咱们要有大动作的时候,我自然会同时动手,把你们的家人接走,安全地送到根据地。” “真的?”飞鹰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难道你还不相信党组织?”月松反问。 “相信,相信。那我现在怎么办?”飞鹰问。 这时彪子进来了,坐在月松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月松。月松明白彪子的意思,也没理彪子,就对飞鹰说;“你这样,待会儿回司令部后,一切照旧,然后瞅空就个井上透点消息,就说是我罗月松来了……” “你就是罗月松队长?”飞鹰问。 “怎么?想打什么鬼子主意?”彪子瞪着飞鹰说。 “哪儿敢啊,谁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罗队长啊,就连鬼子将军松井都清清楚楚,我这不是敬仰罗队长地威名吗。”飞鹰说。 “好了好了,你跟松井说,老家来人联系你了,不过没说有什么任务,只是透露了罗月松进城了,来搞破坏了,另外,你告他们,就说自己察觉到,老家的人似乎有点怀疑你了。”月松说。 “啊,这么说。”飞鹰不解地问。 “就这么说,以后有鬼子的情报了,还是通过特委传递。”月松说。 “哦,好。”飞鹰答道。 “飞鹰,王大牙是不是也有个相好的?”彪子借机问飞鹰。 “是,就在水风井的那条巷子里。”飞鹰说。 “平常王大牙带哪些人在身边。”月松问。 “带七八个人吧,特别是他混洪帮时的顾老二,是他把兄弟,也是他副手。”飞鹰说。 “除了去水风井,王大牙还爱去那些地儿?”彪子问。 飞鹰抓抓脑袋,想了想说:“回春茶楼他常去,不过每次去都是派人把茶楼把手得严严实实地。”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点了点头。 “而且茶楼附近有鬼子特高课的秘密据点。”飞鹰补充道。 “准确地点。”月松来兴趣了。 飞鹰说:“就在茶楼对面的那老木楼里,木楼上有一个高高的耳房,像个亭子又不是亭子,上面还养着一笼鸽子,居高临下,四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哼!”月松鼻子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