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月松带着两个分队经过皮尤河大桥时,最后一批亚历山大上将的英军正在通过大桥撤退。两支部队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那些英军还嬉皮笑脸地看着月松他们,唧唧哇哇地说着什么,只是月松能听懂日语,却听不懂英语,也搞不懂在说什么,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到。 “胆小如鼠,还恬不知耻。”喜子冲着英军士兵打了个招呼,嘴里却在骂他们。 “嗨,中国人,就你们这几个人,当炮灰都不够三发炮弹的,哈哈哈哈。”一个坐在吉普车上的英军军官居然会说汉语。 月松向英军竖起大拇指,也跟着笑哈哈地回应:“不错啊,还会说中国话,回去了好好学习,抱头鼠窜,抱头鼠窜,记住了没?” “哈哈哈。”兄弟们哈哈大笑。 英军士兵们也都哈哈哈大笑,那个军官愣了一下,没弄明白,不过看着月松竖着大拇指,也就嘴里念着“抱头鼠窜”,跟着哈哈笑着。 世红笑过之后,问月松;“队长,抱头鼠窜什么意思啊?怎么英军也都在笑啊?” “傻蛋,多读点书吧,就是像老鼠一样,不敢打,只敢跑,明白了吧?”月松掏出一支烟点上,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过了皮尤河大桥,月松带着队伍沿着河南岸侦察,寻找敌人最容易渡河的地方,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兄弟们回头一看。 “英军把大桥给炸毁了1鸣鹤大声喊着,“妈的,老子怎么回去呢?” “皮尤河是天险,尤其是对机械化部队来说,没有大桥,会大大迟滞日军进攻的步伐,英军总算做了点人事,虽然他们的目的是给自己保命。”月松分析道。 “哦,这样埃”鸣鹤摸着脑袋说。 “傻大个,跟着队长打遍天下这么久了,一条河还能难倒咱们特战队,也不动动脑瓜子。”三哥讥笑鸣鹤。 “嘿嘿,三哥英明。”特战队的兄弟们,打打闹闹常有的事儿,但兄弟都是过命的兄弟,谁也不计较谁。 “队长,那片河滩,水流平缓,堤岸也不高,河面也不够宽,日本骑兵大队可以从这里趟过河埃”雷航指着远处说。 月松顺着雷航指的方向看了看,摸着雷航的脑袋,说:“好样的,兄弟们,多向雷航学习,长着眼睛要善于观察,长着脑子要善于思考。” “是1兄弟们士气高昂。 “走,过去看看,没准儿戴师长能用上。”月松说完,带着兄弟们过去仔细察看了一番,立即命令雷航给师部发报,“英军已全部撤过皮尤河,大桥被炸毁,大桥东段10里处,日军骑兵可轻松渡河。” 戴师长接到电报后,手拿着电报,欣慰地对卢参谋长说:“这个罗月松,还真是个侦察地好手,命令骑兵团,达到同古后,立即布防同古城,同时派出一个营的兵力,骑兵改步兵,到罗月松说的地方,构筑工事,阻止日军骑兵大队过河。同时回电罗队长,我军骑兵团已抵达同古外围,工兵团随后就到。” “是,我这就去布置。” 月松接到了电报,心里美滋滋的。 看着队长拿着电报乐呵呵的样子,三哥赶紧问:“是不是可以闹腾去了?” “三哥,你算是说对了,还是你做排头兵,前面带路,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1三哥一听就精神了,第一个冲在前面,出发了。 月松远远向超哥做了个前进的手势,超哥举手应答,也带着分队出发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远远地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隐蔽。”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迅速隐蔽起来。 月松仔细地听了听,说:“大概一里地之外,公路上,肯定是日军的骑兵大队,走,去那边山头。” 兄弟端着枪,跟着队长,快速在丛林里穿梭,很快就到达了公路边的一个小山头上。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狙击镜了,一个日军的骑兵分队在公路上策马疾驰。 “队长,干不干,看这人数,也就是七八个鬼子。”鸣鹤架起机枪。 “干个屁啊,这是先头部队,不出半根烟的工夫,后面的骑兵大队就过来了,步兵打骑兵,别看是在丛林里,老子当年一个人,不是意外地滚进了山洞里,就被小鬼子的骑兵给干死了。”月松说。 “队长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啊?”雷航问。 “骑兵速度太快,山上、林子里、浅水河里,都他妈的能跑,当年我躲在树上狙杀了一个鬼子军官,隔着一里多路地呀,我开完枪溜下树就跑,可还是被骑兵追上了,这儿隔着公路就两百米,咱们跑不过的,不能打。”月松说完,翻身躺在地上,看着天。 “咋搞?就这看着?”三哥有点耐不祝 “雷航,给师部发报,日军骑兵大队距离皮尤河只有最多一个小时的路程了。”月松拔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嚼着。 “是。”雷航发报去了。 戴师长坐在吉普车上,通讯兵跑来报告,递给师长罗队长发来的电报,马上命令:“全师加快行军速度,命令骑兵团,派一营火速赶往皮尤河北岸,阻击日军骑兵大队。” “是1通讯兵答应一声,跑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