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十几分钟,三哥就发现情况了。三哥举起手,兄弟们都停下来,隐蔽在树木后面。 “有骡子的味儿?”三哥吸了吸鼻子说。 “鬼子味儿你闻得到,那是打得多了,骚味一闻就知道了,骡子什么味儿啊?你也闻到了?”月松有点不服。 “臭味儿。”三哥很认真地说。 月松也吸了吸鼻子,说:“嗯,好像是骡子放屁了吧。” “高,队长,你实在是高,就是骡子的屁味儿。”三哥向月松伸出了大拇指。 “哎,我就不明白了,骡子的屁味儿跟马的屁味儿就有什么不同呢?”月松皱着眉头问。 “马吧,是纯种的,就像咱们中国人,屁味臭中带点清香;骡子呢,是杂种的,就像小鬼子,臭味儿夹杂着骚味儿,懂了不?”三哥一脸正经地说。 “有道理哎,还是三哥你高,实在是高啊1月松向三哥竖起来大拇指。 “队长,咱们能不能先让牛歇一歇,别再吹了,骡子在哪儿呢?”雷航凑过来说。 三哥手指了指东南方向,说:“不远了,也就几百米的样子。” “弟兄们,我们绕到后面去,搂着屁股打,三哥过去跟超哥说一声,让他们在我们身后,就在那边的山坡上,从上往下打,我们交上火了,他们就往下冲。” “是。”三哥答应了一声,又回头说,“还是让豆子去吧,这回我这汤普森,还有两把镜面匣子,该好好露露脸了。” “成,豆子,去,跟着超哥他们一起。” “是。”豆子端着加兰德就跑过去了。 “其他人,跟我走,注意悄悄的,别弄出动静,更别放屁。”月松小声说。 兄弟们捂着嘴,偷着笑了,跟着月松吃肉去。 十分钟后,月松带领的小队已经绕到日军骡马运输分队的身后了。超哥带领的小队也已经在山坡上的丛林里埋伏好了,就等着月松的枪声响起,就开始往下冲锋。 “鸣鹤,以我枪响为令,你的机枪,直接端着给我往前冲,子弹不要停。”月松开始布置任务,“三哥” 兄弟们早已按捺不住了,都眼盯着队长呢。 月松缓缓举起狙击步枪,狙击镜里,一个鬼子队长骑着一匹乌黑的日本马,腰里挂着日本军刀,身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显得还挺拽,看样子,没怎么吃过亏。 “奶奶个熊,晃头晃脑的,老子今天就送你回去进你的鬼子神社,老实待八辈子去。”月松说完,稍稍移动了一下枪口,开枪,击发,那个鬼子队长听到枪声从后面来,想要转头,可他那像一只倭瓜一样的脑袋,才转动了不到一半,子弹从他的耳朵穿进了脑仁,在子弹的冲击下,鬼子队长侧身坠马,可脚被马鞍的脚踏给挂住了,乌黑的日本马一惊,“吁”的一声嘶鸣,拖着鬼子队长的尸体就往前跑。 本来日军先期入华作战的部队,都是经过长期训练,多次实战的精锐部队,少佐死了也还有少尉,部队不会立马乱,可这乌黑的日本马惊了,在骡马队里横冲直撞,加上后面枪声大作,整个队伍一下子就乱了。 “哒哒哒哒”鸣鹤抱着捷克式机枪,边往前走,边扫射,子弹像发疯了一样倾斜过去。 距离近了,汤普森的威力就显得格外突出,“嘟嘟,嘟嘟”,三哥没有白训练,知道汤普森不是扣着扳机就不放,而是短点射更加准确。 喜子年轻,有冲劲,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朝着鬼子们猛烈开火,他冲在最前面,边跑边开枪射击,汤普森在他的手中,射速快,射程适中的优势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鬼子们多半是三八大盖,射速太慢了,歪把子要么还没架起来,背着机枪的士兵就被漫天飞舞的子弹给灭了,要么是刚趴在地上,打开枪栓,就被专门盯着鬼子重火力的月松队长给狙杀了。 “呯”,超哥的子弹出膛了,一个鬼子的少尉刚抽出指挥刀,拔出王吧盒子,就头部中弹,仰面倒地而亡。 惠能听到超哥的枪声,抱着机枪就从山坡上一路往下扫射,“哒哒”“哒哒”“哒哒”,转瞬间就灭掉了七八个鬼子。鬼子骡马运输队的骡马都乱了,背上背着沉重的弹药箱,蹦也蹦不动,就四处乱窜。本来队伍被人打屁股了,就够小鬼子们喝一壶的了,现在山坡上又是猛烈的火力倾斜下来,鬼子眼看抵挡不住,纷纷往小路边的丛林里躲。 唐四也不甘落后,见了鬼子就“嘟嘟嘟”的扫射,边打边冲,嘴巴里还没忘了大声喊着,“狗杂碎的小鬼子,死去吧——”。 憨八举起加兰德,“叭,叭,叭”连续点射,这美国货还真不错,点射精准,不用打一枪就要拉枪栓,连续点射,既精准,又迅速。就是一个弹夹子弹少了点,打完了一个弹夹,干掉了好几个鬼子,憨八也懒得换弹夹了,直接跑几步,扔出一颗破片手雷,专门朝躲进林子的鬼子那边炸,嘴里喊着,“老子轰死你,轰死你。” 三哥打得太得劲儿了,一个弹夹干完了,杀死了四五个鬼子,可还是觉得,这汤普森子弹射速太快了,才扣了几下扳机,弹夹就空了,嘴里骂了一声,“奶奶的,这块就没子弹了。”也懒得换子弹了,把汤普森往背上一背,掏出他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