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军长的命令,为了早点找到日军第三十三师团的具体位置,冷酷仁少校带着自己的侦察队,夜里也不休息,继续朝南方海边侦察。 而这时候呢,作为双雄的另一位,咱们的闻着鬼子的味道就特别兴奋的罗月松少校,正在实施着自己傍晚制定的偷袭鬼子指挥部的计划。 冷酷仁带着部队正在行进中,前面的排头兵忽然停下了脚步,右手握拳,整个队伍都停下来了。 海风轻抚的夜晚,潮气中夹杂着海水的腥味,宁静之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冷少校慢慢走到前面,轻轻拍了拍排头兵的肩膀,这位作战经验丰富的士官长名叫冷锋,是冷少校家的长工,因为跟自己年龄相仿,家父让冷锋跟着冷少爷,专门伺候少爷的生活起居呢,谁知道呢,在战争中,却成长为了杀敌高手,不仅冷静敏锐,而且步枪、手枪、机枪射击都奇准。 冷锋把手指放在嘴巴前,示意少爷不要说话,又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兄弟们蹲下,隐蔽起来。 冷少校和冷锋躲到一个大王椰子树下,静静得听着,压住呼吸,压住心跳。 罗月松带着七个兄弟开始行动了,超哥带着十几个兄弟在外围接应。 夜色之下,星光时明时暗,南方丛林里的各种鸣虫竞相亮嗓子,“咿咿呀呀”“叽叽喳喳”各种虫子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月松他们几个,悄悄地接近了日军驻扎在竹内宽的指挥部东边的一直部队。就在前面三十米的地方,一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在慢慢走动着。一百米开外,还有一个鬼子兵在放哨。 月松用手指了指百米外的那个鬼子哨兵,拍了拍鸣鹤的肩膀,鸣鹤明白了。 月松指了指雷航腰里挂着的月松自己的小弩,又指着三十米外的端着步枪来回走动的鬼子哨兵,小声说:“只能射脖子,要精准。” 雷航点了点头,拿出小弩,上好了弩箭。 鸣鹤拿出大刀,猫着身子,准备向百米外的哨兵摸过去。 月松一把就拉回来了鸣鹤,说:“鬼子丛林作战,喜欢在树上安插暗哨,那边的榕树上,是安插暗哨最好的位置,这个等我来解决,等我发布布谷鸟的声音,你们就行动,喜子跟着鸣鹤,三哥掩护雷航,豆子跟在我身后,不要怕,实在不行,就开枪。” 冷酷仁和冷锋仔细听了一会儿,两人蹲在路边,小声商量了一下,带着侦察队朝附近的公路悄悄摸过去。 趴在路边的一个小山头上,他们看见是一大堆日军在夜间行军,星光之下,冷酷仁估摸了一下,这支部队应该有一个中队,可这些日军的军纪还真是严明,为了隐蔽部队行踪,居然车不开灯,人不出声,如果不是冷锋耳朵尖,听到了时而隐隐约约的骑车发动机的声音,还真不知道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在急行军呢。 冷少校低着头,不知道是该打还是不该打,打吧,肯定打不过,搞不好还会被日军咬住,难以脱身。不打吧,看着鬼子就从眼前经过,毫无防备,又觉得不爽。 冷锋拉了一下少爷的衣角,两人往后撤了撤。 “少爷,咱们也得学学月松少爷。”冷锋说。 “不照常理出牌?” “是啊,打了就跑,打不赢,恶心一下鬼子也好,再说了,总能弄死几个吧。” “可是万一被日军咬住不放怎么办?” “这一个中队的鬼子,肯定是有重要任务呢,不然怎么会冒险夜间急行军。” “那也暴露了我们侦察队的行踪,对侦察不利埃” “所以咯,少爷你这点就不像月松少爷,人家经常弄得鬼子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谁是主力,谁是侦察,谁是骚扰。” 冷少校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也是。 “打,不能老是躲着,难怪骡子那个死东西,放着国军少校不做,非要参加人家新四军,走1 两人回到山头,李副官把冷少校的打发悄悄告诉了旁边的兄弟,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嘴巴贴着耳朵悄无声息地传达着作战命令。 冷少校的国军兄弟们枪里的子弹好久没有发射了,一听到命令要打眼前的鬼子,个个摩拳擦掌,欲欲跃试。 月松带着豆子,在黑暗中,在草丛里爬行着,五十米外,七八个鬼子围坐在一起,大概由于军纪严明,虽然还是在聊着家乡北海道,可声音压得很低,不敢喧闹。 到了榕树下后,月松小声跟豆子交代了一下,豆子答应了,不过手有些发抖,这么近跟鬼子交手,这还是第一次。 这时,月松突然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到榕树下,对着树根就撒尿。 “什么人?”果然,榕树上有鬼子的暗哨。 “侦察队的。”月松用流利的日语答道。 那鬼子从树上溜下来,站在月松面前,问:“你怎们穿着美军军服?” “八嘎,月松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我是龟田少佐,这些是你该问的吗?” “嗨。”日军等级森严,那鬼子也不敢多说。 豆子眼看着队长把小鬼子给镇住了,从鬼子身后悄悄过去,一刀抹了鬼子暗哨的脖子。杀完了,月松看见豆子的手还在抖,就上前摸了摸豆子的脑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