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八点多,天刚刚黑下来,一行人就到达了吉多的村寨鹿鸣寨。有吉多的带领,队伍很顺利地就进入了鹿鸣寨。伤员小福子和两位女兵兰护士和杨中校就直接安排在吉多家住下来了。 在吉多阿爹的帮助下,罗月松见到了瓦迪村长,瓦迪村长是一位德高望重,有一定见识的长者,也是村寨瓦伊族的族长,在瓦迪村长的安排下,整个队伍全部在村寨里住下来了。 罗月松和胡彪、雷航等几位住在了祠堂的厢房里,祠堂也就成了特战队临时指挥部。为了不引起附近日军的留意,雷航把电台完全关闭了,藏进了祠堂的暗室里。 还是瓦迪村长想得周到,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整个村寨三百多户老少的安全,瓦迪村长从各家各户找来了一些寨民的服装,罗月松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全体换上当地寨民的服装,同时长枪短跑的大家伙也都暂时存放在了祠堂的暗室里,毕竟是特战队,本来军官和大部分老兵都配备有各式短枪,加上一路征战,也缴获了好几支小日本子的王吧盒子,孙排长的人也只有小福子没有短枪,不过正养伤中也不碍事,就连兰护士,月松也把自己怀里的勃朗宁给她防身了。 这么一来,特战队和第66军侦察排就合二为一,由全副武装的出入敌后的侦察队,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缅甸版的敌后武工队了。哎呀,咱大中华的热血儿女,创造力就是特别的强,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蕴积几千年的文明,任凭一时得势的小日本子怎么蹦跶,最终败在中华民族的手下,也不算丢人,完全就是一群野狗难得的荣光。 蛰伏嘛,简单的说就是潜伏下来,暂时不兴风不作浪,老老实实地融入当地群众中去,等待恰当的时机,在出来活动,什么破袭呀,什么暗杀呀,什么窃取机密情报啊,那都是后面要干的。 自从蛰伏下来之后,罗月松让超哥、彪子、鸣鹤他们,大家分成几个小组,整天带着兄弟们跟着寨民一起劳作,没事儿就发挥咱们党的优良传统,挑水扫院子,砍柴喂猪赶鸭子,修房砌灶缝被子,有啥干啥,没啥就找啥干。 兰护士也没闲着,除了照顾小福子之外,村里老少有三病两痛的,头疼脑热的,兰护士那可都是上门热心服务,解决了寨民不少缺医少药的问题。 杨中校早已放下了中校的架子,军统特勤的身份也暂时扔到一边吹热风去了,没别的本事,教寨民和特战队员们识字什么的,那可是拿手好戏,毕竟大户人家千金,读书多,琴棋书画样样信手拈来。无独有偶,正式因为闲了组织各种文化活动,在吉多等会说汉语的寨民的帮助下,特战队的兄弟们也开始不断学习缅甸百姓的日常用语了,就连瓦伊族的民族舞蹈也都能跟着蹦跶了,民族乐器,也有几位队员可以跟着合奏了。 瓦迪村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那可是高兴在心里呀,没事就拉着罗月松闲扯瓦伊族的陈年往事,鹿鸣寨的历史沿革,一位常年作战的队长和一位终年忙于村寨事务的村长就这么混成了忘年之交,如果不是偶然得知兰护士就是罗月松的未婚妻,差点就托人把自己的二女儿介绍给罗队长了呢。 天底下的良民百姓,无论你是什么肤色,什么族群,其实绝大部分人都是你一样的,人们仁和善良,整天忙碌着,无非也就是追求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所以无论你是铁血军人,还是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吏,只要你诚心对待百姓,为百姓的民生福祉着想,百姓就一定会拥戴你,与你成为一家人。 半个多月的蛰伏,特战队已经与鹿鸣寨的男女老少初步完成了融合,一般人走进村寨里,乍一看是很难发现其中的差别的。 然而,平静的生活毕竟只是暂时的,特战队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娶妻生子过老婆热炕头的好日子的,危机随时存在着,就算小日本子不自己找上门了,特战队也终将亮出刀子捅杀过去的,血仇未报,安宁还只是奢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