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走进吉多家,小福子正在跟一个鬼子军曹扭打,腿上未愈,个头不大的小福子明显不占优势,被鬼子军曹按在地上,脸上嘴上都是血,兰护士在一边吓得脸色苍白。 月松一看这场景,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飞起一脚把鬼子军曹踹倒在地,又一脚踢在鬼子头上,鬼子马上就晕乎乎的了,月松跳起来双膝狠狠砸在鬼子胸口,鬼子“嗷”的一声,口吐鲜血。月松还觉得不解气,抄起一把小木凳,死命得砸着鬼子的脑袋,直到把鬼子脑袋的脑浆子都砸出来了,还不肯停手。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彪子和仁先两人发现了正在竹楼后寻找杨瑛的两个鬼子,彪子“叭叭”两枪灭了一根,仁先“当当”两枪,也灭掉一个。 听到外面熟悉的驳壳枪的枪声,瑛子从竹林里钻出来了,看见彪子和仁先,选择了一下,突然扑到彪子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彪子抱着怀里的杨中校,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孙仁先微笑着耸耸肩,给彪子使了眼色,彪子这才抱着杨瑛,嘴里安慰着:“没事没事,鬼子都被我们弄死了,敢到鹿鸣寨来造次,敢欺负我们瑛子,老子能饶得了他们吗?绕不了的,都弄死了,不哭不哭啊,都死翘翘了。” 瑛子突然抬起头说:“兰护士,快去救兰护士。” “不急,不急,月松已经杀过去了。”彪子说。 瑛子一把推开彪子,就朝着兰护士的屋子跑去了。 紧接着,彪子、杨瑛和孙仁先一起跑进来了,看见月松孩子砸早已死去的鬼子。 “死了,死透了,别砸了。”彪子和仁先把月松拉起来。 月松抄起一块布,不断擦着自己的手上和身上的污物,在屋子里蒙查查地转了几圈儿,伸手从兰护士腰里拿出勃朗宁,大声对兰护士吼道;“这是干什么的?我问你,我给你这个是干什么的?不是挂在腰里装装样子的,是用来杀鬼子的,要不是小福子拼死抵抗,今天,啊,就这会儿,你是不是就从了那鬼子,吭都不敢吭一声啊?你还是不是我罗月松的女人啊,如果是,你就拿起枪来,给这死东西再打几枪,来,来呀。” 月松把手枪塞到兰护士手里,从来没有被月松骂过的兰护士吓得嘤嘤嘤地哭泣着,什么也不敢说。 “月松,你给我滚开,你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难处,滚滚滚!”瑛子闹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连骂带推还不停踢打地把月松往外拽。 “啊——”这时,瑛子忽然发疯了一样,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勃朗宁手枪,那支自己送给月松的定情信物的勃朗宁手枪,朝着地上已经被月松砸得没了人形的鬼子连开了几枪,然后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吉多家,跑到了屋后的竹林子里,独自在那里哭泣。 “还不过去,明儿回大别山了,看李师长怎么收拾你。”彪子说着抬腿就踹了月松一脚,月松磨磨蹭蹭地,慢慢向兰护士走过去。 “小福子,小福子。”孙排长的喊声这才引起了大家都小福子的关注。 “胡队长,小福子晕过去了,兰护士,小福子晕过去了。”孙排长大声喊着。 兰丹枫听到喊声,抹了眼泪,飞快地跑回屋子,从背囊里拿出两粒药丸,塞进小福子的嘴里,又给灌了点水,轻声对孙排长说:“没事儿的,头被鬼子在地上撞了的,歇会儿就好了。”说完,又拿出碘酒和纱布,开始给小福子包扎伤口。 “来,仁先,我们把这臭鬼子给清理一下。”彪子和仁先抬着死鬼子出去了。 瑛子过来帮着兰护士包扎,经历这次生死之后,瑛子跟兰护士的关系慢慢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