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小石潭里上演了一曲好戏,两个举着砍刀的小子追着两个赤身裸体的鬼子在潭水了四处乱窜,一边窜着还一边大声哭喊着。 “哈哈哈,好玩儿。”鸣鹤笑着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忽然有了些许的悲哀,看上去两个鬼子兵年龄也不大,如果不是这可恨的军国主义分子发动的侵略战争,俩鬼子兵也应该是在父母身边过着安逸的小日子,差不多该娶媳妇儿了。 随着“啊啊啊”几声惨叫,纯净的潭水被鬼子兵的鲜血染红了,少秋和吉多用砍刀弄死了两个鬼子兵。在俩小子击掌庆贺的时候,月松吐出了一口烟,心里却在想啊,这世界啊,人性本善,却总有些心里扭曲的人,要变着法儿地去欺骗别人,去欺负别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满足自身的邪念,就贸然鼓动另外一些人彼此去残害,去杀戮。四个少年,本来完全可以相安无事,甚至于可以一起在这小石潭里戏水,可眼前,确实这两个拿着砍刀砍死了另外两个,对日本鬼子的从骨子里的痛恨月松是坚定不移的,只是,从人性的角度,月松还是有些许的惆怅。 “队长,俩小子不错啊,砍死了,都砍死了。”没怎么读过书的鸣鹤当然不明白此刻月松的心里在想什么。 “行,第一次单独出任务,干得不错。”月松把烟头扔在地上,踮起脚尖,狠狠地踩灭了烟头,“少秋吉多,你们俩把鬼子的军装换上,步枪拿着,马给我迁过来。” “啊?”吉多不解。 “啊什么啊?伪装进城呗。”少秋还是比吉多经历得多一些。 “哦。”俩小子把砍刀在水里洗了洗,又一起把鬼子的尸体抬着扔到了林子里。 “鸣鹤,你回去,把我的狙击步枪和那套鬼子少尉的军装给拿来,我们在这儿等你。”月松说。 “哦,队长,你们都化妆成鬼子,那我怎么办?”鸣鹤问。 “你就穿这身。”月松说。 “啊?还穿这身?” “你只有穿这身啊,你还有别的鬼子的黄皮吗?”月松心情不太爽。 “那倒是没有,队长,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大刀带上啊?”鸣鹤又问。 “一个寨民,身上背着一把大刀进城,鬼子眼瞎啊?” “哎,也是。” “少秋和吉多的砍刀,你可以随便挑一吧,挂在腰带上。”月松说。 “哎呀,我这使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混到如今,成了砍柴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啊?”鸣鹤一脸尬尴。 “少废话,老子让你怎么弄,你就怎么弄,快去快回。” “是,队长。”鸣鹤答应了一声,连忙快步走了,心里还琢磨着,少秋和吉多干得挺好的啊,自己也没惹队长啊,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 鸣鹤走后,月松走下山坡,来到小石潭边,坐在石头上,又点上了一支烟,看着俩小子换上了鬼子的军装,拿上了鬼子的三八步枪。 “少秋把砍刀放在边上,把马牵到岸上,吉多把砍刀藏到林子里,你们俩把马鞍装上,然后在一边歇歇,等鸣鹤来了咱们就出发。”月松说。 “是,队长。”俩小子放下步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