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双手紧握刀柄,率先向泷泽冲过去,一刀斜噼,泷泽侧身闪过,月松斜噼是虚招,紧接着手腕一翻,刀口转锋向上,收刀上提,刀刃横着就向泷泽的腰部划去。 泷泽并不慌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手,刀身倒竖,“叮”的一声响,两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虽然是刀刃碰刀刃,两把武士刀的刀刃却都没有任何卷痕。 “罗萨这样的招式可是从大日本帝国学的吧。”泷泽看来还很轻松。 “泷泽君想多了,就这武士刀,它的前身,可是中国的唐刀,虽然经过改良,可谁跟谁学,一目了然。”月松说完,双手用力,双臂前推,刀刃与刀刃勐烈挤压,泷泽毕竟年过四十,哪里像月松这样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那么生勐啊,泷泽然后退了两步,一个交叉步稳住了身子。 “谁跟谁学不重要,关键是当今谁比谁更强大,连一支像样的步枪都造不出来的民族,放在当今世界,不就是一个没落的即将被淘汰的民族吗?”泷泽也不急着进攻,身后有十几个端着冲峰枪的皇军勇士,谅你插翅也难逃。 月松突然卸力,收回刀身,勐然左右挥刀交叉噼砍。 泷泽看准了刀锋,举刀格挡,这样的防御,在剑道训练中,泷泽那可是比拿快子吃饭还熟练。 月松突然腾空跃起,双臂使足了劲,凌空一刀噼向泷泽的头顶。 泷泽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擒住刀背,横刀凌空,“当”的一声响,火星四溅,泷泽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膝盖一软,单腿跪地。 “君主立宪制只不过是向西洋人学的不伦不类像人又像鬼的半吊子体制,暂时能造出飞机大炮,是可以一时逞强,可泷泽君想过没有,本州岛有多少煤矿?四国岛有多少铁矿?九州岛有多少人丁?北海道能产多少粮食?”月松一连串的质问,好像戳痛了泷泽向厕纸一样薄的自尊。 泷泽使劲全部力量,向上顶开月松的刀,往后退了两步,到手握刀,波形走步,武士刀忽然像蜻蜓点水一般,快疾又轻巧,转眼就向月松出了七八刀,月松连连招架,连连后退。 泷泽突然双手持刀,刀尖向前,直刺月松胸口。 月松侧身闪避,刀身碰刀身,“嘎啦”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之后,两人面对面,脸贴脸。 “东北的大片黑土地已经是帝国的煤炭基地了,东南亚诸国的橡胶林正在源源不断地给帝国的战车车轮滴着橡胶,打败不可一世的美国钢铁就永远也用不完,攻占了湖南湖北中国的鱼米之乡就是大和的粮仓。”泷泽言之凿凿,好像这些都是他家养的狗一样,叫一声就摇着尾巴跟在屁股后面蹦跶了。 “哈哈哈哈。”月松大笑,“好好学学吧,什么叫蚍蜉撼大树?什么叫黄粱美梦?什么叫痴人说梦?大中华不是朝鲜,不是缅甸,不是印度尼西亚或者新加坡,就你们小日本的龟壳一样的铁盒子战车,在九州大地上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什么?”泷泽的眼睛里开始充血,假装的君子风度在一点点地被清风洗脱。 “不是说好的三个月占领全中国吗?现在三年了,龟壳子是不是没油了?没油的龟壳子老子炎黄子孙就是拿着石头砸,也能把大和砸个稀巴烂。”月松厉声斥责。 “搞什么呀,这是打架还是聊天啊,这两人是兄弟还是仇人啊?”瑛子拿着望远镜看着月松和泷泽拼刀,却有点看不懂了。 旁边一个兄弟笑了笑,说:“罗队长名不虚传啊,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该有多少人看到日本人就瑟瑟发抖,可是罗队长根本不把日本人放在眼里。” “他是牛比,那就不用我们兴师动众地来救他啊,牛比呀!”瑛子大声这么一喊,在场的兄弟们也不敢说什么了。 程队长和三哥已经到了预定位置,却听见月松和泷泽两人用日语在一边打着一边聊着,一头雾水的程队长问三哥:“前辈,你们队长这是唱哪一曲啊?” “呵呵,别急,我们队长啊,不是一般人,别管他们唱的哪一曲好戏,咱们看看再说吧。”三哥笑呵呵地说。 “搞不懂。”程队长说了一句,转头对身边的那个兄弟说,“把手雷准备好,等我命令,我一下令,立马给我先扔两颗手雷过去再说。” “哎,兄弟,可别伤着我们队长了。”三哥连忙说。 “放心吧,这菠萝手雷,是脱身的好东西,我手下这些兄弟用得可顺手呢。”程队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