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鸡坐在凉亭里喝着茶,吃着早点,听着枪声,三八步枪的声音稀少,加兰德、捷克式轻机枪和汤普森冲峰枪的声音倒是密集,英鸡心想,井上青衣这次追击行动估计是以失败告终,不过中国人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存”,就看井上这小子接下来怎么做了。 粗壮短小面黑如碳的英鸡喝了一口热茶,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鸣鹤,节省子弹,停火,注意掩护。”彪子喊道。 “是。”鸣鹤趴下身子,紧握枪托,瞄准着树林边缘。 “快放下,看看少秋的伤。”彪子收起步枪,和飞腾一起把少秋平稳地放在地上。 “飞跃,绷带。”仁先检查了一下少秋的伤口,此时少秋本身就累得虚脱了,再加上腰部中了一枪,血还在不断往外流,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快快快,先绑上,止住血。”彪子催着,仁先和飞跃忙着给少秋包扎。 没多大一会儿,少秋的伤口包扎好了,暂时止住了大量出血。 这时,超哥也过来了,伸手摸了摸少秋的脉搏,说:“我掩护,你们赶紧背着少秋往回撤。” “超哥,你受伤了。”彪子这才看见超哥腰上也帮着绷带。 “没事,死不了,快走。”超哥说完,上前拉了鸣鹤一把。 “超哥,我掩护,你先撤,你挂彩了啊。”鸣鹤知道,狙击手最需要的能力就是灵活机动,受伤了的狙击手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你最壮实,这一路撤回去,路途远,可指着你背少秋呢,我这儿子弹穿过去了,不碍事,走吧。”超哥异常坚定地说。 “听超哥的,鸣鹤,把机枪交给仁先,你背少秋。”彪子说。 “是。”鸣鹤把机枪支架收起来,把机枪交给了仁先,自己接过仁先的冲峰枪,挂在脖子上,在飞跃的帮助下,把少秋背上了肩。 “飞跃前面开路,仁先后面掩护,飞腾和我护卫,出发。”彪子命令道。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飞腾背起卡斌枪,捡起少秋的冲峰枪,回头对超哥嘱咐道:“超哥,快点跟上啊。” “去吧。”超哥简洁有力地答道。 鬼子伍长带着两个士兵从林子边缘来到了井上身边,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井上看了一眼伍长,五个人剩下两个了,井上知道狙击手不好对付,就对伍长说:“别丧气,对方那个侦察兵被我击中,带着重伤的队友,他们跑不快,稍等会儿,跟我一起,跟踪逃走的敌人,很可能找到中国侦察队的营地,那可是大功一件。” “嗨。”伍长听了准尉的话,顿时又来了精神。 “你,马上跑步回去向东条中尉报告,我和伍长继续追击敌人。”井上对身边一个列兵说。 “嗨。”列兵答应一声,背着步枪往回跑去。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井上端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山头,没有发现什么,估计狙击手已经走了,但是被狙击手打怕了的井上和伍长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绕一段路再上上头。 绕了一两百米之后,井上带着剩下的几个士兵来到山头,发现地上杂草零乱,还有血迹,井上满意地点点头,说:“伍长,你打头,循着敌人留下的痕迹追,注意,不要跟得太近,最好不要被敌人发现。” “嗨。”伍长带着两个士兵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井上看着伍长出发了,又等了一小会儿,才带着最后两个士兵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