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距离不远的另一个山头,却上上下下地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朱队长和草根儿在山头上休息了一会儿,也就十几分钟之后吧,月松和仁先也过来了。 月松一到达,马上举着狙击步枪观察,可看到的,还是一片茫茫的丛林。 “队长,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啊,要不咱们顺着这个山坡往下走,再靠近一点?”仁先放下望远镜。 月松把步枪扛在肩上,站在林子里,眼望着远处的山峦,也没有理会仁先。 仁先看着草根儿,小声说:“草根儿,队长这是怎么了?” “别说话,队长想事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草根儿凑近仁先说。 朱队长站在一边,啥也没说,全写在脸上呢,不信吧,你们正规军当真没把我们游击队当回事儿呢。 “娘的个西皮,老子还就不信了。”月松突然撂下一句话,双手把步枪抱在怀里,往前跑了几步,双脚前伸,就像滑雪一样,身子就顺着山坡滑下去了。 “哎,队长。”仁先压低了嗓子喊着,彪子交代过仁先,让他拦住队长,不让他太冒险,这会儿仁先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彪子要那么交代了,可是这哪里拦得住,眨巴眼功夫队长就顺着山坡滑下去了好几十米。 朱队长手里抓着一棵松树树干,探身望下去,惊讶地说:“你们队长怎么这么猛,说下去就下去了?” 草根儿倒是觉得无所谓,见怪不怪地说:“朱队长不是说化妆侦察的游击队员被鬼子一枪就打死了吗?咱们队长这是不想我们冒险,就亲自上阵了,一来呢队长单兵作战能力那在咱们特战队绝对是这个,二来队长亲自以身试险,是为了减少伤亡,仁先,从这会儿起,如果队长长时间不上来,或者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应对,就得你指挥了。” “我指挥?”仁先还在抱着树干找队长的身影呢,“队长也不说商量一下,至少交代一声啊。” “等着吧,我和朱队长在这儿盯着,随时下去支援,你赶紧去召集有些兄弟过来,分配好机枪步枪和冲峰枪的阵位。”草根儿对仁先说。 “好吧,我先走过去了。”仁先说完,端着冲峰枪朝自己那个小组的兄弟跑过去了。 月松顺着山坡滑下去一百多米之后,山坡渐渐变得没有那么陡峭了,月松赶紧跑向自己还在滑动时就看好了的一棵高大茂盛的楠木树。 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月松就躲到楠木树三四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树干后面了。 月松双手握着步枪,先镇定了一下自己的神经,然后“咔嚓”一声推上一颗子弹,扶正了钢盔,侧身露头,端着步枪,抬起枪口,通过狙击镜观察四五十米外的山坡。 月松慢慢移动着枪口,狙击镜中一片绿色葱茏,忽然,月松停止了移动枪口,虽然狙击镜中仍然只能看到绿色的树枝树叶,可是那一片树枝树叶明显稀疏了不少,好家伙,鬼子果然是他妈的鬼,居然连挖了交通壕都不露沙袋不露土色的,隐蔽得还真深啊。 月松单手提着步枪,快速蛇形走位,从一棵树跑向另一棵树,接连跑动了二十多米,就听到“呯”的一声枪响,月松一个侧翻趴到一棵栀子花树下,子弹打在了旁边的土地上。 是三八步枪,不出意外,哨兵而已,以为中国民兵又来侦察呢,月松借着栀子花树的掩护,向左边匍匐前进了十几米,停在一棵碗口粗的樟树后面,静静等待着。 “草根儿,响枪了,罗队长不会有事儿吧?”朱队长慌忙问。 草根儿等了一会儿,说:“才响一枪,肯定是哨兵打的,队长穿的不是军装,哨兵不会通知更多的鬼子下山搜索的,没事儿,咱们队长是什么人啊,一个哨兵一枪就想弄死咱们队长,那不是天方夜谭吗?哈哈哈。” 朱队长看着草根儿把罗队长说得神乎其神的,自然心里有些不信,可是既然草根儿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便做主下去支援啊,只好跟草根儿继续在山头上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