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带着兄弟们还没完全靠近木头房子呢,就听到了土狗的叫声。 “队长,这土狗叫得这么凶,该不会惊动鬼子吧?”飞跃问。 “飞跃,你也不算算,鬼子占领了大半个中国,用掉了他小日本子多少男人,不说死的,就是活的,平均分布在每个镇上,也就是一个小队了不起了,不然鬼子为啥在中国接纳了那么多的伪军?”月松说。 “哦,也是啊。”飞跃答道。 “再加上太平洋战场上跟美国人大干一场,从中国战场就调走了很多鬼子的精英部队,第一次远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难打,就是因为日军第五十五师团、五十六师团、三十三师团,还有后来进入臭名昭著的第十八师团,全都调到滇缅战场来了,后来呢,站住了脚跟之后,男人又不够用了,从这边几个师团都抽调了大批鬼子过去太平洋战场给美国人当炮灰去了,现在这边为什么鬼子到处建碉堡,修要塞啊?不就是男人不够吗?”月松边走边说。 “我想也是,估计这会儿除了桥头镇上驻守着一队鬼子,最多沿着公路的关键点有一两个碉堡,其他的地方应该都没有鬼子。”草根儿说。 “哎,对头,草根儿的脑瓜子灵光着呢。”月松说,“那这样啊,今儿咱们热乎乎的晚饭的事儿,就由草根儿去找那户人家讨去,兄弟们,同意不?” “同意。”哥几个欢快地答应着。 “就我一个啊?”草根儿说,“伢子,你跟我一起,这边的人动不动说话我就听不懂,你懂,你跟着我。” “不是人家说你听不懂好吧,是你说话人家听不懂好吧。”伢子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草根儿问。 “当然不一样,现在你是外地人,人家是本地人,你到人家地盘上来了,谁是主谁是客你分不清啊。”伢子振振有辞。 “飞跃。”月松说。 “到。” “给草根儿。” “是。”飞跃拿出了点钱,塞在草根儿手上。 “哦,对了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下子好了,有钱好办事,伢子,听不懂不要紧,咱把钱亮出来不就得了。”草根儿欣喜地说。 “别扯了,老子饿了,你们俩快过去吧,别被狗咬了就行。”月松说着,坐在路边了。 几分钟过后,伢子跑回来了,向月松报告说:“队长,人家听说我们是来打鬼子的,马上就说吃饭不要钱。” “人家不要你就不给啊?”月松说。 “不是,给,肯定会给的嘛,大不了,老规矩,走的时候把钱留下,我听彪子队长说过的。”伢子说。 “可以啊,看来我不在队里的时候,彪子没闲着啊,说,有啥吃的?”月松问。 “红苕焖饭,红苕甜着呢,我刚刚吃了一块儿。” “这儿也产红苕?”月松问。 “不产难道这老乡还会进口啊?” “哈哈,你还真能搞,进口进口,扯什么呢你,走,吃饭去。”月松起身带着兄弟们去了那户人家的木头房子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瑛子又试了一次联系雷航,可还是没有联系上。 太阳下去之后,这高山上的风就显得更加的刺骨了。因为不敢生火了,旺达叔就把兄弟们留下来的棉袍收集在一起,让兄弟们都挤在一起,没有了篝火,只有是抱团儿取暖了。 “这个雷航,哦,不,这个彪子,天都黑了,猜也猜到咱们顺利的话,应该翻过雪山了啊,怎么还不让雷航开机呢?”瑛子捂着自己的脸说。 “瑛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还有个办法让你们更暖和一点儿。”旺达叔小心地对瑛子说。 “旺达叔,都快冻死了,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啊。”瑛子急切地说。 “哎,好嘞。”旺达叔说完,就把驴子给牵过来来。 “旺达叔,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挨着驴子睡吧?”瑛子一脸嫌弃地说。 “驴子身上暖和着呢,有毛,再说了,驴子跟人挨在一起,它也不会太冻不是?”旺达叔解释着。 “杨中校,你们长官们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咱们军人啊,就是要一起以提高战斗力为标准,咱们今晚上挨着驴子睡觉,那也是提高战斗力不是?”仁先拐了个弯儿跟瑛子说。 “哦,那就提高战斗力吧,不过,你往这边挪一挪,你挨着驴子好不好?”瑛子说。 “行,没问题,来,您往我这儿挪。”仁先爽快地答应了。 深夜的时候,瑛子被冻醒了,打开电台又试了一遍,依旧没有信号。这时候瑛子是又冷又饿,馍馍干就雪瑛子实在是不想吃,可是饥饿这种东西能折磨得人睡不着啊。 “死彪子,不开机,让我在山上挨冻挨饿。死月松,也不知道派人送点热乎乎的吃的上来,就知道自己吃羊肉粉,还能喝热汤。”瑛子一个人在那儿念叨着,其他兄弟们都鼾声此起彼伏地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了,瑛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袍,却闻到了一股瑛子很不喜欢的味道,瑛子吸了吸鼻子,嘴上立马发出了“哎呀呀”的嫌弃声,是啊,驴子加臭男人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对于一个将军家的千金来说,着实是有点难闻,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