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和段二分别清理掉了鬼子山头上的三个碉堡,三营长从望远镜里看得是清清楚楚,等到段二他们往第三个碉堡里扔手雷的时候,鬼子的重机枪忽然就哑火了,三营长看准了时机,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啪啪啪”就是三枪。 一连长听到三声枪响,大喊一声:“兄弟们,火力点被清楚了,现在看我们的了,冲啊——” 早已蓄势待发的兄弟们跟着一声喊,“杀啊——”端着长枪短枪的兄弟们就从侧翼向鬼子的明堡暗堡冲了过去。 平野中尉一看大势已去,右路的迫击炮小队被敌人的迫击炮给炸了个七零八落,死伤大半,虽然还有一挺重机枪勉强撑着,可是那也顶不住多久啊。正面的敌人也开始步步为营地稳步向前推进,左侧山头上的几挺重机枪都哑火了,正面的机枪打得了这边就打不了那边,打得了那边就打不了正面。 “唉,顶住,重机枪,朝那边射击,重机枪,朝另一边射击。”平野中尉忙碌着指挥着,可是眼看着又有两个暗堡鬼敌人的火焰湓射器给端掉了,皇军士兵跑出碉堡,浑身大火,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兄弟们,一鼓作气,杀上去——”一营长看准了机会,一马当先,带着兄弟们冲进了火车站。 扈团长点上一支烟,坐在铁轨上,就等着三个营长向自己报告战况了。 平野中尉看着实在是顶不住了,只好带着剩下地几十个士兵从后面的壕沟撤退,进了密支那城。 冷酷仁和李副官站在小山头上,看着鬼子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了,脸上都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李副官,等我成师长了,我就让你做我的主力团团长。”冷酷仁点上一支烟,大摇大摆地站在山头上,一边欣赏着大获全胜的战地风光,一边潇洒自在地抽着樱花牌日本烟儿。 “营长,等你当师长了,我估计仗都打完了,我还哪有机会当团长啊。”李副官直接从冷酷仁手里拿过香烟,叼在嘴巴上,“团长我就不想了,烟抽两口总还是现实点儿,捻到碗里的就是菜,煮在锅里的里还不到会盛进谁的碗里呢。” “少爷,腰子带着火焰湓射器到处招摇,把鬼子们烤得一股焦糊的人肉味儿,段二好歹也往鬼子的碉堡里扔了几颗手雷,就我这挺机枪,一口血都没舔到,没意思。”冷锋在一边牢骚满腹了。 “来来来,给你抽一口,行了吧。”冷酷仁又点上了一支烟,递给冷锋。 “我才不抽那呛人的玩意儿呢,还不如喝口凉水爽朗。”冷锋说完还真拧开水壶盖章,“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 “我说你呀,一辈子就是个长工的吊样,见天都在下雨的,水还没喝够啊。”冷酷仁推了冷锋一把,“机枪提起来,跟我们去火车站看看小鬼子把火车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冷酷仁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火车站的时候,扈团长正到处指指点点的打扫战场,充分利用缴获的鬼子轻重机枪,开始火车站的布防了。 “扈团长,这一张打下来,你怎么着也得欠我一条大前门吧。”冷酷仁走到扈团长身边。 “哈哈,冷中校,一条大前门是吧,手上没有,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啊。”扈团长满面笑容地说,“卫兵,给我拿纸笔过来。” “哎哟,得了吧你,就是拿到欠条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你能给我兑现呢,欠条揣在我兜里,还老担心被雨淋湿了,是个负担,得了,你兜里那半盒大前门给我吧,剩下的欠着,可不许赖账啊。” “我就剩下半包了,你不能……” “拿来,这一张我至少让你少伤亡四五十个兄弟,半包烟都舍不得,你这兄弟不可交啊,快点快点。” “行行行,那你手里的半包樱花给我临时凑合一下?” “不行,那不成了交换了吗,你手下上千个兄弟,让他们在火车搜刮去,肯定能找到樱花香烟,记住,死鬼子也不能放过,见了口袋就掏。” “冷中校,你当我打劫的呢。” “去吧,大前门拿来。” “好吧,给给,不过说好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急着去哪里侦察,后面还要攻击密支那城,你就跟我一起把城给拿下来了再做打算,怎么样?” “这个嘛。”冷酷仁故作姿态。 “这个得可以,兄弟一场……” “行了行了,反正咱们精锐部队啊,闲着也是闲着,就先陪着你,遇上什么难缠的鬼子,就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处理,兄弟们,找个地儿躺着歇会儿去,有人站岗了,咱们好好睡一觉去。” “是。”兄弟们高兴地跟着冷酷仁,找到了一个被炸塌了房顶的仓库,窝在一堆装着物资的麻袋上歇着,聊天的聊天,修指甲的修指甲,迷糊小睡的小睡,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