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扈团长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冷酷仁他们临时休整的仓库,看架势,这是来看望感谢冷酷仁的兄弟们了。 “冷中校,冷中校。”扈团长一走进仓库,就大声喊着。 站岗的张虎向扈团长敬礼,说:“扈团长好!” “你好,小伙子精神得很啦,你手中这支加兰德好用吧?”扈团长心情好,也关心起小士兵手中的枪械了。 “报告扈团长,好用着呢,既可以单发精准射击,又可以不用拉枪栓,就连续点射,就我手里这把枪,不是跟你吹,至少射杀了十几个鬼子兵。”张虎指着自己手的心爱的加兰德说。 “是吗,看不出来啊,有十八了吗?这么厉害?”扈团长摸着张虎的脑袋问。 “报告扈团长,打完这一仗我就十九了。” “扈团长,你这是……”冷酷仁和李副官他们听到扈团长的喊声,走过来了。 “哎呀,冷中校,亨特上校说咱们这一仗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小鬼哇哇叫……” “打住,扈团长,亨特上校说不出这样的中国话啊,瞧你身后兄弟们手里捧着的,这是慰问我的侦察排来了?”冷酷仁歪着脑袋盯着扈团长身后的兄弟手中捧着的用白布盖着都能闻到香味的牛扒。 “牛扒,亨特上校派人送过来的,我不敢独享,就带过来了,咱们一起吃,还有洋酒,日本人机场来不及弄走的猪肉,美国佬都做成猪扒了,要不,我陪你和你的兄弟们,一起喝一口?”扈团长满面笑容,灿烂得像大别山春天的杜鹃花一样。 “还等什么,摆上啊!”冷酷仁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摆上?那就摆上!”扈团长手一挥,身后的兄弟们就把吃的喝的端着过来了。 “段二、裘远,把子弹箱捋一捋,凑成大桌子,开席啰——” “开席啰——”冷酷仁一声吆喝,早已在后面观望着的兄弟们跟着一声喊,就大家一起忙开了。 “雪茄,来一根儿。”扈团长递给冷酷仁。 “行啊你小子,官儿不大,大前门抽着不说,雪茄也上来了,来一根儿就来一根儿。”冷酷仁接过雪茄,扈团长亲自给冷酷仁点上了。 “我哪有这玩意儿啊,都是亨特上校派人送来的,这美国人啊,会享受,官当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无论怎么行军打仗,洋酒洋烟牛扒咖啡什么的,都用汽车拉着跟在屁股后面,打到哪儿就享受到哪儿。”扈团长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儿。 “是啊,我听孙副军长说,史迪威有一双特别喜欢的皮鞋,走到哪儿都由他的勤务兵带到哪儿,怎么说呢,美国人打仗,阵仗大,排场大,不过在士兵的吃苦耐劳这一点上,说实话,远远赶不上咱们的部队。” 扈团长和冷酷仁刚点上烟,聊了几句,张龙就来报告了。 “营长,都准备好了,请二位长官就坐。” “好,扈团长,借花献佛,吃的喝的是你的,地盘儿也是你的,咱们一起聚聚,喝一口。”冷酷仁伸手邀请扈团长。 “借花献佛?你这说法儿我不喜欢,这地盘儿是咱们兄弟一起打下来的,这肉这酒也是咱们兄弟一起打下来的,聚聚喝一口,是咱们兄弟自己的事儿,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扈团长抬头冲着在场的兄弟们喊道。 “是!”兄弟们欢快地答道。 “既然,那还等什么,都坐下,酒倒上,咱们先干一杯!”冷酷仁说完,拿起子弹箱上一个行军饭盒,“咕咚咕咚”给扈团长倒上一些洋酒,递给扈团长。 金蛋赶紧接过酒瓶,先给冷酷仁倒上了,又分着给兄弟们倒上。 “来,小鬼子气数已尽,是咱们中国军队乘胜痛击小鬼子的时候了,兄弟们,干!”冷酷仁说完一仰脖子干掉了。 “渴饮鬼子血,饿食鬼子肉,为了战死的兄弟们,为了即将站起来的中国人,兄弟们,干!”扈团长豪气满怀地说完,也一口干掉了。 “干!”李副官带着剩下的兄弟们齐声喊着,豪壮地干掉了杯子里缸子里碗里的洋酒。 “哎,冷中校,你的兄弟怎么都叫你营长啊?说说,怎么回事儿。”扈团长夹起一块切好的牛扒,塞进嘴巴里。 冷酷仁也吃了一块肉,说:“这么回事儿,我在第五战区李总司令手下的时候,跟罗月松一样,都是少校,各自带着一个营的兄弟,后来月松那个营不是断后时打没了吗,他就去了新四军那边,所以军衔也一直就是少校。” “枣宜会战之后,第五战区那边跟鬼子们在襄阳随县一带形成了对峙,那一阵子你们应该没多少仗打吧?”扈团长问。 “就是嘛,三天两头地遭到鬼子的飞机轰炸,我也就因为跟罗月松的同学关系,偶尔去支援一下新四军那边的作战,其他的时候也没怎么打,所以少校军衔也没怎么动。” “然后就出国远征,杜军长把你们俩都借调过来当侦察队长了?” “对,罗月松也就一个排的兵力,大部分都是他在新四军那边组建的特战队的骨干,我这边也就带着两个排的兵力,第一次远征的时候,我们俩带着部队在林子互相呼应,守卫同古的时候,特别是新38师刘团长带队就下英缅军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