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一个。 其中原因比较复杂,一个原因是渐渐长大的赵砚隔三岔五就与人打架,经常有人父母到赵砚家里吵,让她妈妈认定赵砚变坏了,为了避免带坏侯艺晨,便严厉禁止侯艺晨再与赵砚一起玩。 还有一个原因是,侯艺晨的父亲跟一个野女人私奔了,丢下她和她妈妈两人,从那以后,她自己心里开始变得自卑,觉得所有人看她母女的眼神都是带着嘲笑意味的,说夸张一点就是觉得整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恶意。 于是。模样清秀、亭亭玉立的侯艺晨开始封闭自己,性格变得冷漠、清冷,别说对外人,就算她和她妈妈在家里,侯艺晨也很少说话。 此时侯艺晨正在二楼阳台上晾衣服,她在福州大学读书,学的是服装设计。这个寒假比赵砚早回来七八天。 马路对面的情景她都看在眼里,此时眉头微微皱着望着嘴角翘着揽着老妈肩头的赵砚。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要说容貌,过年就18岁的侯艺晨很漂亮,明眸皓齿、肤白胜雪,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不乏追求她的男生,但性子太冷了,那些男生最终都败退在她清冷的眼神下。 她的容貌不完全是随她妈妈,很多人背地里都说侯艺晨遗传了她爸妈所有的优点,比如皮肤和乌黑发亮的发丝,遗传自她妈妈。脸型和条子则遗传自她爸爸,可谓集父母二人优点于一身。 侯艺晨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晾完衣服便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打扫卫生,只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幕幕往事。 “晨晨真漂亮了啊!长大了嫁给我家阿砚怎么样?愿不愿意呀?” “嗯!好呀!” “那你让我家阿砚亲一下?” “嗯!好!” “叭!”赵砚真亲了她一下。 那是五岁还是六岁时候的事了? “阿砚阿砚!蝴蝶蝴蝶!那里有只蝴蝶!你快帮我去捉呀!” “哪里哪里?呀?真有蝴蝶!晨晨你等着!” “噗通……” 赵砚掉进江边水草下的水洼里。 “阿砚!这道题怎么做?你快帮我想!” “我看看!嘿嘿,这还不简单?我教你!” 几分钟后。 “阿砚!你算的答案跟标准答案不一样!你算错了!” 七八岁的赵砚茫然地抓着脑袋,困惑地说:“不可能?怎么会错呢?” …… “阿砚!小虎刚刚欺负我……” “什么?小虎呢?他在哪里?我去帮你教训他!” …… 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侯艺晨抿着嘴加快速度整理着桌上的书本。但脑海中还是下意识地想到已经和赵砚七八年没有说过话了,他还是那么开心活跃,笑起来还是那样坏坏的。 赵砚的消息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初中时候、高中时候,乃至刚刚过去的大学第一个学期的事。 他又和谁打了架,又一次考试回家被他爸追着打。出版第一本小说、第二本、第三本、卖歌、开网站、《圆月弯刀》的电影版权、打败许家狮子印的传人…… 今天他又开了一辆雷翼回来,变化真大! 侯艺晨没有再出去看热闹,也没有去找赵砚说话的心思,这只是她心湖一时泛起波澜,想起一些儿时的往事,仅此而已。 雷翼从远处快速驶近,到了近处才降下速度。缓缓在人群旁边停下,正好停在路边的停车线内。 赵东荣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半点恼色,脸上还残留着意犹未尽的神色,刚从车上下来又回头打量一眼雷翼,吁了口气说:“四十多万的车就是不一样啊!咱家那辆旧面包根本没得比!” “赵叔!真亏你这么说!你家那辆旧面包车也能跟最新款的雷翼比?那还得了?” 隔壁的小李乜了赵东荣一眼,没好气地说。 另一位邻居大爷也说:“东荣!现在还生不生气了?” 一位大妈:“眼热了东荣?阿砚!我跟你说,你爸刚才那么骂你,以后这车别让他碰!就让他开他那辆破面包车去!” …… 邻居们笑呵呵的打趣只是让赵东荣脸皮微红,却是没有再反驳,吴仪萍、赵茹、赵砚都笑吟吟地看着,赵玉香推开车门跳下车,兴冲冲地说:“赵砚赵砚!这辆车真不错!今年过年拜年咱们就开这辆车好不好?啊?好不好呀?” 吴仪萍很高兴,跑回家从准备好的年货里拿了一包凯旋牌香烟,一塑料袋糖果和一袋瓜子,香烟塞到赵东荣手里。 “快给大家打两根烟!” 喜孜孜地叮嘱着,她自己已经热情地去给大家散糖散瓜子,一边散一边跟邻居们说:“今天中午别开火啊!来我家吃饭!有酒!” 有邻居接过赵东荣散的香烟,笑着开玩笑:“这烟不好抽啊!这夫妻俩是让咱们大家买爆竹来恭贺呢!” 有人接腔:“对对对!老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了,是该买点炮竹来放放!小李!你家有爆竹没有?有?” 小李:“有啊!马上过年了,炮竹当然有!” 于是,不片刻工夫赵砚家门前的马路边就响起爆竹声,噼里啪啦、砰砰砰的声音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