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严重的幻听，觉得所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是靠吃药才获得那些的荣誉，欺名盗世；……”

“他终于开始害怕水，水开始紧张，反胃，呕吐。小周道，自己再也游不了泳了。”

浴室里，水声依旧在继续。数十个淋浴喷头一起放水，面很快积了一层污水。

“于是，为了让小周克服心理阴影，我鼓励他多和水接触。”博士微笑道，“在浴室里，他一个专门的浴缸。”

“我给他放他过在游泳比赛时的录像，那时候，记者夸他是‘天才小将’，大家做梦，希望天在大的赛场看他。他看着录像里，过的自己一次次走上领奖台，这时候，小周在想什么呢。”

电话里，博士的声音顿了顿。

“我不道。因为天，他把自己溺死在了最爱的水中。人想要溺死自己，是很难的。但小周做了。”

“这是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的病例，小周还是脆弱了。不是吗？”

说完，熊博士挂掉了电话。

余连的拳头硬了：“我草这狗东西，好想给他龟儿子两拳。”

哪怕是余连这种没研究过心理学的，也道这种治疗方案，只会把人逼疯。

这里的排水系统应该坏掉了，短短几分钟，血水浸了两人的小腿肚。

浴室不像是花洒在放水，像是在泄洪。

按照这个速度，再过15分钟，血水能把这里灌满。

司辰言简意赅道：“找浴缸。”

这里的血水显然是小周带来的。

按照灵异天灾生存指南，解决“鬼”本身，也能解决附带的异象。

虽然长生渊是水陆两栖物种，但司辰显然还没进出水下呼吸的能力。

司辰启动义眼，打开扫描模式。直接朝着浴室里能量波动最高的方走。

血水经了两人膝盖处，底层的液体变成了凝固的泥浆，走路显得格外艰难。

余连一咬牙，用橡胶人的特性，把自己的腿拔高了半米。瞬间健步如飞。

他在司辰面前蹲下：“你我背上来，我背你。”

越往后，血水灌的愈发猛烈。甚至都快淹没腰。

司辰没拒绝。

他虽然对活人皮肤过敏，但这种时候，还是命比较重要。

等两人抵达浴缸的那间浴室门外时，血水经淹没了一半的墙壁。

余连的头顶着天花板，快两米长的腿在水流里行走的格外艰难。

腥臭的血水从门缝里溢出，冷的刺骨。

余连一脚踢开门。

在一切都破烂陈旧的小浴室里，那座漂浮在水里的浴缸却崭新的像是能发光。

水龙头大开，浴缸里盛的红色液体满的都能溢出来。

不需要司辰多言，余连大步上前，伸出手，往水里捞。

这个浴缸很深，深不底。余连的胳膊拉长了快两米，才碰底。

血水漫灌，司辰靠在余连的背上，都能感觉冰冷的污水经涨了他的腰。

余连额头全是冷汗：“小周，你在吗小周？这时候别玩躲猫猫啊！”

他弯腰，两只手都在浴缸里摸来摸。

余连能感觉滑不留手的东西从他指尖溜过，他却抓不住。

浴室里甚至响起了恶意的嘲笑。

司辰低头，水面上，倒映出一个清晰人影，却不是他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的、充满怨恨的脸。

小周身上的能量波动，比之前遇的楼梯鬼、摊鬼都强。

起码在二天梯的巅峰。

司辰问他：“你是想伥鬼吗？还是永生永世都困在浴缸里？”

少年的脸上浮现怒意和挣扎。

司辰：“虽然你们的世界应该经完蛋，要不然也不会发生空间折叠。不过，你想报仇吗？”

少年青灰的、没瞳仁的眼眸死死盯住了司辰的脸。

“你能感觉吧，我们不是这个维度的人。我们是来对付博士的。”

出乎意料的，少年说话了：“他是……心灵之家的……成员。很难……杀……”

司辰觉得，他嘴里的“心灵之家”，似乎指的并非这个康复中心。

不过，出于保险，司辰并没多问，只是道：“可以杀。”

浴室里，花洒的水流声逐渐变小，最终停止。

停摆许久的排水系统终于开始工作。血水像是潮汐一样褪，排水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余连像是虚脱一样，趴在浴缸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的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