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师。” 司渊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他本来想说陪司辰一起去,但又怕刺激到司辰。 不过,司渊转念一想,司辰身上还植入的有急救纳米医疗设备以及定位报警系统,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出事,只好把所有担心都咽了回去。 司渊:“那我在家等你,你早点回来。” 司辰回了句“好”,然后拉开车门,走到马路边。 这里离白帝大学不远,只隔着半条河。打车15分钟就能到。 司辰站在岸边,闻着河流和草木的气息,风吹过他的脸,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他找到联系人列表,给宋白拨了个电话:“老师,你还在白帝城吗?” 宋白常住地就两个。第一是在学校的职工宿舍;第二是在白地大厦顶楼。只要不是在出差,要找到宋白并不难。 “嗯?我在。”宋白回答,“怎么了?” 司辰道:“我想见你。” 宋白报出了自己宿舍的地址。 他住的地方就在司辰当初学生宿舍的湖对面。 白帝大学占地一个岛。司辰搭乘校车,看这周围陌生又朝气洋溢的脸,感觉自己混在其中很是格格不入。 宋白住的宿舍区不对外开放。是最近几年新修的,在半山腰,宋白自己出资建的。 山泉从两层楼的别墅内部穿过,因为鲜少有人造访,一楼几乎没有门和墙,视野很是开阔。夏季涨水,水流会淹没河道,听上去潺潺的。 校车只能停在山脚。 司辰的身体不太好,走了一半就气喘吁吁,感觉脚沉的要抬不起来。 他往周围扫了眼,捡起地上一段树枝,握在手里当拐杖,慢吞吞地朝上挪。 司辰在一些地方总是很固执。 这种固执让他吃了不少苦,但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司辰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思考着自己的回忆。 他对自己的几次自杀都没有太深的印象。或者说,他过得再绝望痛苦,也没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 如果说是神经上的疾病改变了他…… 司辰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山路陡峭,并且没有护栏,从楼梯上滚下去,普通人很难活下去。 司辰在内心询问自己:“想跳吗?” 结束这个看上去幸福美满,实际千疮百孔的生活。 “……啧。” 司辰盯着遥远的山脚很久,然后转过了身。 他果然不想死。 死亡和睡觉一样,能逃避很多事。只不过睡着了还会醒来,而人死不能复活。 他倒也没有那么怕死,只是不喜欢认输。 司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宋白家门口。 宋白站在院子里,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他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本菜谱,看起来正在研究怎么做饭。 很显然,宋白是不会做饭的。面前的果木烤乳猪被烧的炭黑,浓烟滚滚。 司辰还记得当初在考场的时候,所有考生里只有他一个人会做饭。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大家族精心培育的继承人。 看见司辰的时候,宋白抬起了眼眸:“来了?今天找老师干什么?” 仅此一眼。 司辰嘴角刚扬起的笑缓缓凝固。 十年过去,宋白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黑发里的银丝更多了一点。他撸着袖子站在烧烤桶前,系着围裙,看上去很居家。他嘴角边的笑容,甚至能称得上温柔。 全联盟的人都知道,宋白没有孩子,晚年时收了个学生,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宠。司辰24岁生日那年是在白帝城过的,宋白办的比司辰的婚礼还隆重。 大家都知道白帝不喜欢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但为了这个学生破例了好多次。 周围的人都说,是司辰命好,合了宋白的眼缘;还有人信誓旦旦保证,说司辰长得和宋白死去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在所有人眼中,都这是很幸福的人生。 甚至,司辰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是这么想的。 司辰的声音虚弱:“太久没见,有点想您。” 宋白的眼睛弯了起来:“老师也是。” 宋白是第九天梯的进化者,早就不需要常规的进食。他做饭是给现在的司辰准备的。 但这饭肯定是煮糊了。 宋白拿出手机:“幸好我之前叫了食堂外送。再等几分钟就到。” 说完,他走上前,摸了摸司辰的额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