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大门里。 她的嘴唇动了又动,那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时间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这样的沉默让她倍感疲惫,她累了,不想再这样站着了,看不到,听不到,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转过身,边走边说:“估计是听错了,没有人,果真是没用,一个瞎子。” 然后她笑,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却不想擦,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的流淌。 她说,云开,再允许自己哭这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为任何一个男人哭。 回到屋里,云开躺在沙发上,打开平板,播放着音乐,她静静地听着,渐渐地情绪平复下来。 门铃这时候再度响起,她躺着没动,假装没听到。 “小开?你在吗?”有声音隐约传进来,是个男人。 云开怔了怔,关掉声音,仔细的又听了一遍,慌忙起身。 她来到大门口,有些不敢确定,“嘉……”她许久没有听到金嘉恒的声音了,所以即便是听起来很像,可她却不敢确定,最终还是改了口,“送餐?” “对啊,送餐。”金嘉恒晃了下手里的餐盒,微笑着看着大门里的人。 云开愣了下,随后笑了,她是真的没想到金子居然给她哥打电话来给她送吃的,那样一个大忙人给她送饭,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虽然她跟金子从小一起长大,金家的门槛都几乎要被她给踏平了,可是她对这个金子的哥哥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学生看老师的敬仰,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心态。 这个今年三十五岁的男人,在她这十几年的记忆里,他一直都像是威严的老师,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不苟言笑,就连说话都是没有温度的。 她称不上多害怕他,但绝对做不到亲近。 云开连忙按下开门的按钮,紧张得不行,“不,不好意思嘉恒哥,我不知道是你。” 看她还是跟小时候那样见到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金嘉恒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到底是他那时候太过于冷淡了,吓坏了这个丫头。 一转眼她都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总觉得往昔就像昨天,可如今她却已经为人妻了。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金嘉恒走进院子,“饿坏了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 “没,没事我不挑食的,谢谢你嘉恒哥。”云开伸出手打算接过饭盒。 金嘉恒却没有将饭盒递给她,睨着她,声音依旧淡淡的,“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云开一愣,她刚才没多想,只是想着怎么好意思让他亲自送饭过来,想着自己要赶紧接过来才礼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尴尬得红了脸,“怎,怎么会呢,嘉恒哥请。” 金嘉恒一手提着饭盒,一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就像兄长牵着妹妹的那样,朝屋子走去。 云开的心跳得飞快,二十年来她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跟他走这么近过,而且还被他牵着手走,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家,走过了无数次的路,可她却好几次险些绊倒。 金嘉恒将她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心里一阵阵的叹息。 “小开,我是洪水猛兽吗?”回到屋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边从袋子里掏出餐盒一边打趣自嘲,看她那张发白的脸,他就知道,她是害怕他。 唉,作为一个兄长,他活得可真失败,人家的哥哥在弟弟妹妹的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却如同一只老虎,令人不敢靠近。 云开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嘉恒哥你说笑了。” “是吗?”金嘉恒将筷子递给她,并没有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将桌上的菜一一指给她,然后她吃着,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云开早饭没吃多少,中午饭又一直拖到现在,她是真的很饿,等她把饭吃完金嘉恒还没有进来。 摸索着收拾了桌上的餐盒,因为都是一次性打包的餐盒,所以她也没有清洗,全部用袋子装好,丢进垃圾桶里。 刚做完这些,金嘉恒从外面进来,有些着急,“小开,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了。” “没事的嘉恒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听到金嘉恒要走,云开暗自吐了口气,好似期待的事情终于到来,差点都喜上眉梢了。 金嘉恒又交代,“刘婶应该一会儿就到,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她说。” “刘婶?嘉恒哥,这--”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金嘉恒给打断了,“小开,你就别拒绝了,这是我跟金子的意思,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刘婶是金家的保姆,在金家二十多年了,是个很慈善忠厚的女人,算起来,金子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让刘婶来照顾自己,云开真的是很过意不去,毕竟这些年金子的妈妈身体不好,一直都是由刘婶照顾的,要是让刘婶过来,那金妈妈怎么办? 金嘉恒离开后,云开连忙给金子打电话,金子却让她不要多想,她妈妈有专门的人照顾。 云开虽然很是歉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
079:别的没见长,胆子倒是见长不少(1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