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开口渴去楼下厨房接水,刚走下楼梯,就听到了从陈思辰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想走过去,想了想又制止了自己,她不能去偷听。 去厨房接了杯温水喝下,云开准备回房间,却在楼梯口停住。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明明就是云瑞!”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 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压抑的哭声。 陈思辰的房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射出来,静静地落在地上,在黑暗中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束,炫目刺眼。 云开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脚步,回到楼上,刚关上卧室的门,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她竖起耳朵,是开门声。 站在窗边朝外看了看,陈思辰在院子里坐着,没有穿羽绒服或者大衣,就穿了单薄的睡衣,孤零零地坐在那儿,落寞而悲凄。 云开叹了口气,推开窗户,“思辰。” 陈思辰愕然地扭回头,“姐,你还没睡?” “对呀,睡不着,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不冷吗?” “吹吹风会让人精神。” 云开笑,靠在窗户上,“我们去楼下喝酒吧,反正也睡不着。” “好呀,好呀。”陈思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快速跑进屋里。 云开换了件衣服,一开门就看到了斜对门站着的男人,他没穿睡衣,就穿了条黑色的内库裸着身子站在那儿,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看样子是刚才跟思辰说话将他吵醒了。 “云云……”萧寒带着些床气,声音带着些鼻音,“你干什么去?”他走过去像个小孩子,拽了拽云开的衣角,“睡觉。” “我跟思辰去楼下喝一杯,你先睡。”看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云开又补充了一句,“听话。” 萧寒嘟了下嘴,松开手,“不许喝醉。” “知道了,赶紧去睡觉。” 萧寒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云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嗔了他一眼,侧身下楼。 萧寒望着她的背影,美滋滋地进了她的房间,钻进她刚刚躺过的被窝,温暖、舒服,还有她的味道,那么的熟悉和安心,只是片刻,他便进入了梦乡。 云开和陈思辰在楼下喝酒,两人都喝醉了,萧寒一早醒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一个在桌上趴着,一个在地上躺着。 萧寒还从来没有见过云开喝醉的样子,他不禁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喃喃低语,“真是淘气!” 喝醉了居然躺在地上,感冒本来就没好,在地上又躺了一晚,真不知道前段时间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笨女人! 萧寒放了洗澡水将云开放进浴缸里,怕她淹着,所以只能自己也坐进去,舒舒服服地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云开泡出了一身的汗,他这才将她抱起来,给她擦干净放在床上。 “唔……”挨着柔软温暖的床,云开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砸吧了一下嘴,然后沉沉睡去。 萧寒在她额头上落了个轻吻,换了身衣服起身去楼下吧台,陈思辰还在桌上趴着,孩子就是孩子,还流口水,流了那么大一滩,像河水,其实他应该拿手机拍下来的,等这孩子醒来好好调侃他,可他最终却没有那么的缺德和无聊。 弯腰将陈思辰抱了起来,萧寒沉了沉脸色,“生平第一次抱男人,陈思辰,这是你这辈子的荣幸!” 萧寒将陈思辰抱进了房间,扔在了床上被子胡乱朝陈思辰的身上一盖就出了卧室。 到了外面才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太老好人了?这个熊孩子把他老婆给灌醉睡在地上一晚上,他应该生气的,怎么居然还将他抱回了卧室?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早饭萧寒熬了粥,炒了一盘青菜,还有半锅醒酒汤,他没吃早饭,因为时间不够,他还有事,所以就留了张便条。 云开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昨晚喝醉,醒来头痛欲裂,果真是不能放纵,因为放纵的结果是自找苦吃。 抱着头使劲地揉了揉,云开掀开被子下去,对门的房门开着,房间里收拾的很整齐。 “萧寒?”她叫了一声没人应,喉咙里像是着了火。 跑哪儿去了? 云开嘀咕着来到楼下,路过餐厅的时候,她朝里看了一眼,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便条:云云,我出去办事了,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你醒来后先把醒酒汤喝了,然后再吃粥和菜。萧寒。 云开放下便条,走进厨房,一只锅里煲着粥,一只锅里煲着醒酒汤,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汤尝了尝,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这男人做的饭菜味道还行,可这醒酒汤简直就是个半成品。 不过,难为他了,还有这份心。 云开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去叫陈思辰,这孩子也醒来了,浑身床气,正哼哼咛咛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姐……水……渴……头疼。” 云开叹了口气,斜倚在门框上,“陈思辰,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还闹床气吗?” 陈思辰的脸一红,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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